何幼安看他眼,对两名女佣道:“想吃点橘子和糖炒栗子,你们出去帮买买,回来再收拾。”
待两名女佣离开,何幼安从自己手提包里摸出个小小锦囊。
“凌先生放心,答应你们酬劳,必然不会失言。这是汇丰银行七七零八号保险柜钥匙,五日之后,你们去银行见经理,他自然会带你们去取里面东西。”
凌枢:“为何要五日?”
何幼安莞尔:“怕来不及准备,对不住二位辛劳,还是多两日,周全些好。”
“这两日。”
凌枢很讶异。
“这急?你伤势还没好全,不是需要静养吗?”
何幼安笑笑,“去轮船上静养也是样,成先生带私人医生,有什情况,可以及时为诊断。”
凌枢:“但,医疗器械,总不如医院方便。”
这种变化很难三言两语说得清楚。
何幼安还是那个何幼安。
美貌依旧,恬静宁和。
如果说,从前何幼安像枝垂在溪水上繁花,灿烂柔弱,花落随流,无处可依,如今她却像溪中石头,任凭流水从身边多少次匆匆,枕流望月,静影沉璧,从来不曾动摇过。
这样变化格外微妙,如果不是凌枢前后隔几天,又尤其留意她话,是绝对察觉不到。
保镖大怒,左右就要把他架起来扔出去。
幸而何幼安终是听见。
“是凌先生吗?请进来吧。”
凌枢松口气,在保镖瞪视下飞快闪身入内。
但当他进去之后,才发现房间里摆着两个大行李箱,两名佣人正在帮何幼安收拾行李,忙进忙出,些东西还得不时请示她扔掉还是留着。
凌枢道:“
何幼安:“也还好,觉得没什大碍,只要不是拍戏那样强度,都能承受得来。”
凌枢终于知道何幼安变化在何处。
她变得冷淡,眉目神情也不再生动。
凌枢不知道她对别人是如何,至少对自己,没从前温柔亲近。
“既然如此,临别有些话,想与何小姐说,不知方便不方便?”
换作粗心大意点人,也不会观察得到。
“为何如此突然,你戏不是才拍半吗?”凌枢道。
何幼安指指自己额头上纱布。
“你瞧这样,还能继续拍戏吗?这部戏肯定是不成,得临时换人,成先生怕闷,就让到处去走走。这样也好,在上海住得够久,是该出去看看。”
“如此也好,什时候启程?”
“何小姐,你要出远门?”
“是,近期应该会离开上海。”
“去哪儿?”凌枢下意识问。
“还没定,也许是香港,也许是国外,到处走走,散散心。”
几天不见,何幼安有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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