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他
人却不让他这
做，动作反倒越发粗鲁
些。
岳定唐攥住对方手腕，用力。
那人痛叫起来。
“你快放手！”
“别拿手电筒在
脸上晃。”岳定唐觉得喉咙有些疼，声音也比平时低哑。
心脏被重重捏。
他手指跟着动动。
岳定唐拧起眉毛，眼睛却还是黏在起。
轰隆，轰隆，轰隆！
滚雷声响过声。
他几乎是沾床就睡着，连外面残羹都没来得及喊人收拾。
明知这股倦意来得浓烈且突然，岳定唐却抵抗不住身体本能，只想在床上睡个天翻地覆。
万籁俱寂之中，似有隐隐动静响起。
也许是远方滚滚而来闷雷，也许是屋外叼食物急于奔命大耗子。
桌椅被推倒，花瓶被打翻，还有女人尖叫声。
岳定唐停步，回头。
“你常常说你看不透，但觉得，你才是不被看透那个。至少，迄今为止，依旧没有看清，你到底是站在岸上，还是已经上船，就算上船，又是上哪艘船。”
岳定唐淡淡道：“不管在岸上，或者在哪艘船上，总比被淹死好。”
是夜。
关家歇得很早。
慢露出来。“不喝，你放着吧，明早再喝。”
“凉就腥。”岳定唐把亲手舀出来半碗鱼汤放在床头，“趁热。”
凌枢揉揉眼睛，拥被坐起。
“岳长官，想起个故事，何幼安说过，成先生吃饭之前，总要有个人给他试毒，那人没事，他才肯下肚。”
岳定唐：“不是成先生，你也不是何幼安。”
“都什时候，你还睡，快醒醒啊！”
“定唐你先放手，那是你二表舅！”
“谁知道他是不是同谋！”
“醒醒！”
“定唐，出事！”
身体被剧烈摇晃，岳定唐猛地震，上下眼皮终于分开。
入眼是刺目光线。
他拧紧眉头，又重新合眼。
女人……
哪来女人？
再说耗子哪有那大力气推翻桌椅？
岳定唐想要起身去看看，眼皮却像被绑块石头，沉甸甸掀不起来。
轰隆！
这家人似乎延续自老太爷下来习惯。
早睡早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奉天城夜晚也可以是很热闹，只是这份热闹与关家无关。
除门口两盏大灯笼以外，关家陷入静谧之中。
连岳定唐也睡得格外香甜。
“有道理。”凌枢点点头，端起那碗鱼汤，微微抿口，见温度正好，便口气喝光，还将碗倒过来示意给岳定唐看。“喝完，现在可以睡？”
“睡吧。”岳定唐等他躺下，还给他掖好被子。
“岳长官。”
岳定唐拿着空碗起身往外走。
凌枢忽然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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