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看重岳定唐？你跟他什
关系，不是上下级吗？”
“这次
事情办妥之后，
想回城
趟。”凌枢答非所问。
老袁发现自己刚说完，凌枢脸色就沉下来。
那张漂亮脸殊无半点笑意时候，看着还挺瘆人。
老袁见过凌枢这个样子。
那时候他刚杀
五六个敌人，又失去五六个战友，跟老袁两人在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好容易捡回条命，浑身都冒着血腥杀气。
那时候凌枢，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神魔无阻，连他都不敢招惹。
“轻点！”
“你是黄花大闺女，这手劲又不重，当年三天三夜没饭吃，靠吃雪活下去时候，你可没这娇弱，那会儿还说不行，现在到底谁不行？”
风水轮流转，老袁忍不住讥讽。
他平日寡言鲜语，别人都以为他是个活哑巴，要是四老爷他们看见这活哑巴张嘴就是连串话，得以为老袁被鬼上身。
但对凌枢而言，这个老袁，才是他认识老袁。
只手蓦地抓上棺材边沿。
修长，苍白，消瘦，用力时微泛青筋。
“跟死人待路容易，你都不说拉把。”
凌枢又是几声咳嗽，配合老袁将棺盖又顶开些，勉强把头和肩膀探出来。
“哎嘶！”
那时候凌枢，很年轻，身体很好，能背着他走上几十里路，要不是凌枢，他现在可能已经变成孤魂野鬼，不知道在哪里晃荡。
重逢之后凌枢，第眼几乎让老袁认不出来。
模样倒与从前没有两样，但那股精气神，显然比从前要差许多。
走两步路就喘气，能坐着绝对不躺着，能偷懒绝对不勤快，吃东西必要精细，睡觉少床被褥都会着凉，哪里还是从前铁骨铮铮身上十几处伤痕右手差点废也面不改色凌枢？
此刻，这人没笑，倒有几分从前样子。
对想说话人，老袁可以像个话痨，讲个三天三夜都不停歇。
很明显，之前在关家，老太爷走后，就没有个让他有开口欲望。
“能跟你比吗，身上大伤小伤，逢阴雨天就骨头疼，点小伤就能发烧感冒，要不是前两日从那个毛子那里跑出来费点工夫，咱们现在打起来，你还未必是对手！”
凌枢说不那长话，断断续续地咳嗽，加上用上力气，从棺材里爬出来之后就直接往地上坐，不动。
“得吧，你还能吹，之前在医院外头要不是掌劈晕你，你能直接跑进去自投罗网，到时候就好看！”
他倒抽口凉气。
老袁：“怎？”
凌枢：“好像踩着二老爷媳妇胸口，不会把人家胸骨给踩断吧？”
老袁：……
他拿凌枢没法子，伸手把人用力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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