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以后不可胡闹。”
他又转向宋先生:“宋居士,贫道膝下就这个徒弟,性子顽劣,朽木难雕,可无儿无女,百年之后就指望他给送终,您是贵人,身边人才济济,招招手就有,还请让这劣徒留在贫道身边吧!”
宋先生:……
自己刚才真就那说,试探成分居多,看刚才那歇斯底里幕早就歇心思,性子这激烈人,他也怕带回去之后
说罢他开始磕头。
青石板砰砰作响。
这也太拼吧?
老袁很快反应过来,不甘人后。
“你这孽徒,平日里偷懒耍滑也就罢,还越发不服管教,当日就不该收留你,任你饿死荒郊野外算,如今吃住衣行都在这观音庙里,倒是翅膀硬!”
老袁拂尘扫,差点没甩对方脸上。
“宋居士不知者不罪,倒无所谓打扰不打扰,你明明陪同宋居士左右,为何明知故犯,不出言劝阻?就知道你平日里好吃懒做,根本没把为师话放在心上,现如今在客人面前也如此失礼,罚你现在立马上山砍柴挑水,柴砍两担,水要十桶,天黑之前做不到不能吃饭!还有,今晚罚抄《道德经》二十遍,明日要检查,潦草糊弄不算!”
凌枢:……
虽然知道对方这是在指桑骂槐,但他怀疑老袁是趁机对自己作出报复。
呵呵。
门应声而开!
只不过不是他推开。
而是从里面打开。
开门老袁脸诧异。
“宋居士何故来此?”
他指着凌枢后退两步,食指微微颤抖,满脸惊怒交加。
这番作态在凌枢看来,委实夸张点,远不如他收放自如。
“师父,您老别生气,错错,不该跟您顶嘴!方才宋先生说想将要走,徒儿都拒绝,徒儿对您番孝心,日月可鉴,菩萨可鉴,连躺在里面老夫人都可鉴!师父,这就去砍柴提水,您消消气,别赶走!”
凌枢呜呜作声,抬起头,额头红肿交加,可以想象刚才磕头之猛。
老袁暗道落下风,面上叹口气,抚摸他脑袋。
演戏,谁不会?
“师父!”
凄厉哀绝声平地起,不单老袁被唬出鸡皮疙瘩,连宋先生也吓跳。
只见凌枢扑通声往地上跪。
“您让抄经也就罢,徒弟会边写边默默为您老人家祈福,可挑水十桶,这是要徒儿命呐!徒儿这双腿若是废,以后还怎伺候您老人家鞍前马后,师父!”
宋先生余光扫。
老君神像,座前童子,副安放在石台上棺材。
还有个乍看三四十,细看五六十袁道长。
“听说道长在此处做法事,为老夫人祈福,不知是否打扰?”
“福生无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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