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也对。”
陆祖德
声音还有点稚嫩，但女佣宋姐却对他言听计从，显然是以他为主。
沈人杰只觉得离奇恐怖。
难不成那副孩子
样躯壳里竟装着什
妖魔鬼怪吗？
他从小窗里望进去，只能看见陆祖德侧面，看不见他所有表情。
沈人杰想象力不算枯竭，他在巡捕房这些年，大大小小也见过不少世面。
其中不少荒腔走板奇事，有些还能上三流小报当作坊间奇谈。
但眼前切比起他所见过知道更要荒诞离奇。
“饶
吧，饶吧，不敢，再也不敢……”
孙寡妇声音在门后边回荡，虚弱凄凉，有种穷途末路绝望和恐惧。
铁链另头人动动手往反方向拉扯，她就得被迫往那个方向爬，时不时还有人往她身上抽鞭子。
女人赤裸皮肤上遍布红痕，紫淤渗血，脖子上耳朵后面也都没能幸免。
可抽鞭子和牵着铁链人丝毫没留情，还不断逼迫她在逼仄房间里到处爬。
前者看着眼熟，但光线不亮，沈人杰时还没能认出来，可配合拉扯铁链人那半高不矮身形，他很快就知道这两人是谁。
女佣宋姐，还有小少爷陆祖德。
但是那双眼睛无疑是阴森冷血，连带对方手里捏铁链，也像是阴间无常索命锁。
两人略说两句，宋姐又开始虐待孙氏，鞭鞭抽下去毫不留情。
不知道是不是给喂药缘故，孙氏哀嚎呻吟，音量却不大，听着让人心里发慌，偏生宋姐跟陆祖德两个人跟心理变态似，颇为享受，还笑出声奚落她。
饶是沈人杰这种见惯巡捕房里用刑，也有点看不下去。
这时凌枢捅
“你不是挺能耐吗？还想跑，想反抗，是不是这阵子对你太好，不知道天高地厚？”
“看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其实们也不是非她不可，不然过两天就让她病亡算，省得再闹出什事来。”
“不行，那个姓凌这几天盯得紧，已经起疑，他过两天肯定还会来，到时候还得这贱人出面，先把人打发再说！”
“这就不明白，那姓凌再能耐，能大过三爷去吗？”
“咱们都是三爷跟前无关紧要小喽啰，这种小事自然要自己解决，怎能事事去惊动他老人家？打听过，姓凌不算什，但他背后有点牵扯，最好不要把事情闹大，事后把这女人悄悄解决掉就好，别误三爷大事。”
他这几天就在街对面，看见女佣和陆祖德进进出出，自然认得他们。
那这个被逼着在地上爬——
沈人杰飞快捂上嘴巴！
要不是反应够快，这时候他就要倒抽口凉气。
那个人不人鬼不鬼女人，居然是孙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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