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部长显然已经听萧月介绍过凌枢，见对方问
当然并非说这些东西不值钱，凌枢自己也是经历过大富大贵
人，他只是从这些细节里看出
个答案：冯家并没有看上去那
光鲜亮丽。
凌枢记得刚才萧月提前离席之后，自己还问过岳定唐，冯家现在境况如何，冯部长在官场上可还得意？
这些问题并非无放矢，有时候个人失踪，未必和她本人有关，可能也与家人有千丝万缕关系，但这些话又不方便当面询问冯部长，萧月个小女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合适询问对象莫过于岳定唐。
岳定唐当时回答是，冯部长刚刚被调去禁烟部当部长。
禁烟部是个什地方，顾名思义，就是查禁鸦片大烟相关部门，但如今大烟是个赚钱买卖，各地军阀占着大头不说，但凡有点关系权贵亲戚，也都想千方百计往这门生意里钻，所谓禁烟，禁而不废，自然是空言，冯部长总不能去把某某人小姨子或姐夫摊子给掀
，不过是挂个名头睁只眼闭只眼，收拾点小喽啰罢，没准有时候不小心动哪位大人物蛋糕，冯部长还得亲自去给人家赔不是。
路上，萧月边给凌枢介绍。
“珍珠有两个哥哥。大哥跟着冯部长在南京，另外个哥哥也在上海读书。”
凌枢想起来：“她二哥是不是叫冯谅？”
萧月：“对，你认识吗？”
凌枢：“很多年前认识，现在恐怕他也不记得。”
这样部长，自然当得有些憋屈。
可见冯部长仕途堪忧。
至于政敌，岳定唐也不大清楚，也许之前有过，但冯部长落败，所以才会被打发到冷衙门去。
也许冯小姐失踪，与此并无关系。
思忖之间，在冯家仆人迎接下，凌枢和萧月走入客厅，见到冯氏夫妇，和冯三小姐两位哥哥，大哥跟着冯部长回来，还有位年纪相仿年轻妇人，约莫是冯大哥妻子。
确是很多年前。
那时候凌家还未败落，偶尔在舞会派对上会遇见，两人读学校也算是上海数得出比较好中学，难免会有起举办活动时候。
不过凌枢跟冯谅交集不多，因为后者成绩不大好，也无心学习，有什活动都无法代表学校出面，凌枢还记得有回舞会上，冯谅因为被父亲教训几句，让他向凌枢多学着点，就忍不住迁怒凌枢，后来还生出几句口角罅隙。
多年过去，两人就像这座宅邸和外面偶然飞过蒲公英，也许在某刻会产生交集，但这种交集注定擦身而过，不痛不痒。
冯公馆从外表看来要比岳家奢华许多，不过凌枢进去就发现，这里头陈设，未必比岳家好，甚至与外头装潢有些格格不入，带些半新不旧时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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