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啊！！！！！！”
……
两个小时后。
凌枢在冯家见到
冯三小姐。
他没法跟冯三小姐交谈，只能跟岳定唐
道站在房间门口，从门缝里窥见对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似乎睡得很是安稳。
他揉揉眼，刚才仿佛看见前面有人走过，道白影，在夜里分外显眼。
也许是老眼昏花，他心道。
下刻，那白影又出现在视线之内，就站在大门口
铁门外边。
老葱头心抽，差点没晕死过去，他后退两步，颤巍巍喊声——
“三、三小姐？”
夜是深沉黑。
万家灯火逐渐熄灭，人间世界片静寂。
老葱头是冯家老佣人，在冯家待时间比冯三小姐年纪还要长，因为他脑袋比常人大些，很久前就有这
个诨号，久而久之，大家甚至忘记他本来姓氏，老葱头脾气好，也不反抗，每次都乐呵呵由得人喊，有时还应声。
这天是老葱头值夜，他像往常样，在半夜时分提着煤油灯，准备绕冯家外面圈，看看谁门窗没关好，外面有没有蟊贼。
虽然冯三小姐不在，冯部长他们又暂时回来住，这些都没有影响老葱头日常工作。
凌枢冲岳定唐使个眼色，将门虚掩，回到客厅。
“
没见过三小姐，你们能确定是她回来吗？”
坐在他对面沙发上冯大点点头。
“是三妹没错，她还记得们，许多问题都能答得上来，唯独对这几天去向问三不知，好像失忆般，她精神也很不好，们不好再追问，只能让她先休息，等醒来再从长计议，就先将这件事告诉二位，免得二位继续受累奔波，多谢凌先生，
白影没有应声，却像是听见老葱头唤声，缓缓从侧面转过来，给他个正面。
惨白到没有血色脸。
空荡荡随风飘荡袖子。
细得像竹竿脖子，上面撑着个脑袋摇摇晃晃，贴张老葱头很熟悉人皮，朝他慢慢露出个笑容。
老葱头心里那根弦彻底崩！
炎炎夏日，这两天突如其来雨，却反倒使天气降温，老葱头常年都是身长袖衫，倒不妨碍，他从后门出来，绕着墙慢慢地走。
这条路已经走过千八百遍，他早就烂熟于心，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他看着当年冯家搬入这里，客似云来，车水马龙，随着冯部长搬去南京，这里逐渐落寞下来，时间跟他年纪样渐长，这里外观也逐渐陈旧，墙上青苔斑斑，依稀还能闻到腐朽味道。
老葱头有些惋惜，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崭新光亮冯公馆，但这不是他能做主，草木都属于冯家主人，而他只是冯家附属品。
夜静得很，雨后连蝉鸣都听不见。
老葱头忽然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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