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
凌枢猛地回身。
花白头发正站在他不远处，负手阴恻恻道。
“是你把
困在这里
？”凌枢眯起眼。
花白头发冷笑：“这不是困，是你们自己跑进来！青龙会没有邀请过几位，你们却自投罗网，这能怨谁？如今能不能出去，就全在
念之间
。”
凌枢：“你想怎样？”
唯答案似乎只有循着光源找过去。
若是凶猛敌人或鬼魅，兴许他此刻还能镇定自若，但是他所面对，是虚无缥缈，不知真实与幻境所在，不知自己是谁，置身何处，敌人可以顷刻化为爱人，爱人也可倏然变成敌人，真真假假，完全无法分清。
他内心深处不由浮现丝焦虑，幼猫挠爪似，把整颗心都挠得晃动不安。
如果光源后面依旧是虚假，他要怎样才能走出这个世界？
门口忽然有个人影闪过。
但也不对。
他提起灯照，撸起袖管，刚刚掐过地方，没有红痕。
又掐下。
依旧会疼，但没留下痕迹。
这是什
情况？
，他也不会轻率地交给岳家二哥，更勿论卖给典当行。
“你在说谎，你不是他！”
凌枢厉声道，倏地朝对方伸手抓去，迅若闪电！
岳定唐阴笑两声，陡然在他面前失去踪迹，让凌枢硬生生扑个空。
人呢？！
花白头发：“你应该庆幸，你还有点价值，所以不杀你，要你心甘情愿，成为祭品。”
凌枢：“老匹夫，你是不是邪术学多，把自己脑子也给学坏？你看现在这个样子，不掐死你就不错，还当你祭品？”
花白头发不以为意：“你现在已经被困住，只要完成最后步，你就是个比冯珍珠还要完美祭品。很喜欢你这张面皮，回头把你脑袋割下来之后，会将你这张脸皮完整剥下来，制成面具，日日欣赏。”
凌枢不想再听他废话下去，他抓紧手里煤油灯，蓄势待发，准备击即中。
但花白头发似未察觉他意图，依旧在继续说。
对方还驻足片刻，扭头看他眼。
是岳定唐！
凌枢却反倒放慢脚步，不敢贸然追上去。
“你不追吗？”
身后突兀传来声音。
“岳定唐！老岳！杨春和！”
他已经不顾会不会被人听见，直接大声喊起来。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空荡荡回音。
凌枢闭闭眼又睁开。
还是此处世界。
凌枢下意识朝地上看去。
刚才还在打滚杨春和，不知何时也不见，与此同时后方传来道光源，仓库内却完全暗下来，唯有他手里那盏煤油灯，还在岌岌可危发着光。
这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凌枢狠狠掐把手臂，会疼。
那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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