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远处有微弱光亮,但近处仍然很难认路,尤其是周遭冷冷清清,连丁点声响都没有,反倒衬得远远传来狗吠之声是那样不真实。
唐泛冷不防踢到块石头,踉跄下,赶紧扶住旁边矮墙稳住身形,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脚下,脖颈处却忽然传来股幽幽冷意,就像有人对着他吹气!
皮肤上霎时泛出点点疙瘩,他打个激灵,扭头去看,却见道白影朝自己扑过来!
唐泛完全来不及反应,整个身体就被那道白影被压在砖墙上。
下刻,他脖子被紧紧扼住!
,就已赴京三次,却次未中,想汲子明少小读书也算乡中有名,没想到现在却落得如此田地,家中老母殷殷期待,让如何有脸面回去,如何……”
话未说完,他头栽倒在桌面上。
唐泛喊来酒楼伙计,将汲敏扶到二楼厢房安歇,汲敏明日就要启程返乡,两人本是说好今晚抵足而眠,秉烛夜谈,现在汲敏醉倒,当然就没法再聊天。
安置好汲敏,唐泛又无睡意,就走出酒楼,沿着街道慢慢散起步来。
此时天色已晚,虽还不到夜禁时分,不过路上行人已经稀少得很,白日里路人如织京城,如今倒显露出几分黑夜寂寥,些胡同里妓馆酒楼彻夜未休,倒是方便像郑诚那样喜爱游乐纨绔子弟,但寻常百姓人家,大都已经熄灯睡觉。
附近几条胡同深处灯笼摇曳,隐隐传来娇声笑语,声音入耳,唐泛没有露出什旖旎暧昧神情,反倒想起武安侯府那桩案子。
原本那桩案子虽然有些曲折,但在唐泛看来,想要破案却并不太难,谁知道潘大人太过怕事,平白耽误不少时间工夫,现在尸体被锦衣卫带走不说,说不定都开始腐烂,这边药丸事又找不到林朝东,虽说唐泛已经遣顺天府差役前往河南卫辉府,不过他隐隐有种预感,十有八九应该是找不到人。
这其中波三折,实在令人无语,什案子旦牵扯上权贵,立马就复杂起来。
他抿抿唇,抛开混乱心绪,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抄近路,这里也是自己白天常走路,但此时四下寂静无声,灯火全无,连月光也被云层重重遮掩起来,片漆黑,脚下却有些崎岖不平。
所幸远处隐隐透着几许微亮,想是还有人家晚睡,未曾熄灯,不至于让人觉得伸手不见五指,仿佛堕入无边黑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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