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当然想也不想就拒绝:“多谢汪公厚爱,生性惫懒,也懒得搬来搬去,就不必劳烦。”
开玩笑,与太监结交是回事,住太监房子,那可就完全是另外种性质。
汪直笑眯眯地道声可惜,也没有坚持,又对边裕道:“这阵子你与你手底下人就听凭唐大人差遣罢,有什需要尽可满足,若是你权限不及,来通报声也就是。”
这边裕可不是般差役,西厂与东厂职位雷同,厂公之下,按照子丑寅卯十二时辰设十二掌班,边裕就是卯班掌班,可以直接跟汪直汇报情况。
先前虽说汪直已经吩咐过次,但现在当着唐泛面又说遍,意义自然更加不同。
唐泛无奈道:“现在案子还没开始调查,又不是神仙,怎会知道?就连方才那段话,也仅仅是出于个人判断罢,充其量只能作为案情补充,许多事情都要有凭有据才行。”
汪直呵呵笑:“你若能顺利查出此案真相,保证会在陛下与贵妃面前为你美言,到时候你品级肯定还能提上提!”
唐泛叹气:“品级提不提还在其次,只求汪公手下留情,下回莫要二话不说便将事情摊派到头上。”
汪直点点头:“好,那下回先知会你声。”
唐泛:“……”
边裕可不知道汪直和唐泛私底下说什,他只看见谁都不买账汪直对唐泛态度亲切和蔼,两人交情好得很,他心里头自然也跟着云翻浪滚,汪直走,边裕对唐泛热情程度登时又上个新台阶,大有让做什就做什架势。
唐泛也不客气,当即就让边裕带他们去见那名送汤宫女。
因为是万贵妃人,那宫女并没有受什折磨,只是被幽
汪直心情大畅,阴柔秀美脸庞因此看上去更像名少女,只是领教过他力气唐泛,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他视如那些娘娘腔宦官。
鉴于这件案子特殊性,本来是不能过于声张,不过眼下汪公公看隋州眼,也未刁难他锦衣卫身份,反倒意味深长地扬起抹笑容:“听说你与隋百户交情好,还同住屋,传言果然不差啊,如今连办差都要道!”
等等,什叫同住屋?
唐泛越听越不对,连忙澄清道:“京城房租贵,正巧隋兄那里独住宅,便邀与舍妹搬过去同住。如今案件棘手,顺天府差役指望不上,便厚颜请求隋兄援手,也亏得隋兄仗义,没有推辞,这份恩情,实在感激不尽!”
汪直喔声,语调拖得长长,脸暧昧,唐泛也不知道对方在暧昧个啥,便听汪公公道:“在京城中也有空置宅第,若润青不弃,可以搬过去住,这样就不必劳烦隋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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