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嘞!”老板娘又笑着顺嘴打趣句:“唐大人,您在北镇抚司朋友可真多,上上次是薛大人,上次是隋大人,怎,这回又换新人?”
唐泛轻咳声:“这不是给你们老两口招徕生意嘛,这位不是锦衣卫,是西厂汪大人。”
在皇城根下做生意,谁消息不是更灵通几分,整个西厂上下,也就位姓汪,听这名头,老板娘先是茫然,然后脸色立马就变,哆哆嗦嗦喊声“汪大人”,瞬间跟脚底抹油似,拿着抹布飘没影。
他们这还没坐稳匀过气来,两碗馄饨汤面外加四个大油饼就端过来,分量看着都比往日满上两分。
唐泛不由笑道:“看来汪大人之名威震四海啊,连馄饨摊都吃得开!”
这也没什好点啊,吃来吃去还不都是馄饨!”汪直嫌弃道。
“那汪公可就真猜错,这里老板做馄饨是出名,不过汤面也不错,尤其是那老火熬出来骨头汤,真是绝,仙客楼也未必有这份用心。他们开是夫妻店,老板娘负责擀面拉面,老板负责包馄饨,不过现在这晚,面估计是卖完,馄饨可能还有得剩,到时候骨汤馄饨撒上香菜芝麻,您可真要尝尝!”说到吃,唐大人那必然是如数家珍。
这摊子生意确实很火爆,他们刚刚坐下,老板娘才过来擦桌子收拾之前客人留下残羹,这还是看在唐大人是熟客份上。
“唐大人,要老样子吗?这位客人要什?”老板娘笑着招呼。
唐泛笑道:“于娘你可真不厚道,明明就剩下馄饨,还问们要什。”
汪直闷哼声:“看来跟你在起,要小心你拿着名号招摇撞骗!”
别文官见他,无不战战兢兢,要戒备十足,惟有唐泛是个例外,说话风趣,言语诙谐,该调侃就调侃,也谈不上轻慢,却让人感觉分外随和舒服,像汪直这种久居高位人心里都有点犯贱,别人对他恭恭敬敬,他反而看不大上,若是像唐泛这样,他却觉得新鲜。
唐泛将油饼盘子往他面前推,笑笑,正想说什,另外边又来人,见所有桌子都坐满,唯独他们这桌还剩下两个座位,便走上前来,问也不问就坐下。
汪直瞪眼:“没长眼?这还有人坐着呢!”
对方哟呵笑:“还挺嚣张,这桌子写你名字,
老板娘哎哟声:“那您可就冤枉,今日面多,还有得剩,又新炸油饼,怎,要不要来上几份?”
唐泛忙道:“要要,油饼来四个!”
他又转头问汪直:“您要馄饨还是面条?”
汪直微微愣:“那就馄饨罢!”
唐泛又对老板娘道:“碗馄饨,碗馄饨面条,多放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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