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爷子既然知道唐泛与锦衣卫关系匪浅,说出来话也要更客气几分。
唐泛颔首:“伯父所言有理。”
但说完这句话,他便对翁县令拱手道:“翁兄,此事本来与无干,也不该多管闲事,不过还请翁兄看在此事涉及外甥份上,让从旁参与协助,这个当舅舅,实在不能坐视他被人冤枉。”
翁县令点点头:“自然可以。”
这个小插曲告段落,翁县令便开始问案。
贺霖听这话,忍不住道:“就说没下重手……”
话未说完,两道严厉目光射过来,顿时将他未竟话生生扼杀在喉咙里。
其中道目光来自唐泛。
另外道,则是贺老爷子。
贺老爷子轻咳声:“贤侄,这件事,既然韦家已经报官,咱们还是交由县太爷来处理罢?”
后轻轻抬起贺澄下巴,查看他伤势。
“七郎,身上疼?”唐泛轻声问道。
贺澄点点头,又摇摇头,死死咬着牙,连呻吟都没有泄露出来。
他平日看着柔弱内向,骨子里却是异常倔强。
放在在母亲护住他之前,他还是挨两棍子,虽说不重,不过他年纪小,皮肉嫩,承受力自然不如成人。
此时人也知道,但凡发生这种死人案件,现场是极为重要,非万不得已,不会让人将尸体带去县衙再查看,那样话就会忽略掉周围环境许多线索。
所以翁县令先让衙役将后院都围起来,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出,又下令严守韦家大门,不管是男宾还是女眷,暂时都不准放走个。
当然这也惹来不少客人怨言。
韦朱娘生前玩耍这个地方,其实是位于后院花园,还没到后院女眷行宴地方,也距离前厅宴会场所有段距离。
纵然贺老爷子并不前倨后恭,但假若是放在之前,他不知道唐泛身后站着锦衣卫时候,是绝对不会问出这句话,因为不管贺澄跟案子有没有关系,他都是贺家人。
按照当下礼法,正如贺霖所说那样,老子打儿子,是天经地义。
当然,如果唐瑜娘家来头很硬,譬如说唐瑜她爹是当朝首辅,六部尚书,那唐瑜也不会在贺家过得连日常用度都不够。
说到底无非是觉得唐瑜娘家无靠,所以这些年来,贺家人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但如今唐泛在此,情形就大不相同。
见他只手捂着另只小臂,唐泛轻轻撸起他袖口,为他察看他伤势。
但见贺澄小臂上肿起条紫色红痕,唐泛轻轻碰,他便忍不住低低叫声。
唐瑜心疼得直掉眼泪。
唐泛强忍怒意,抬头看向严礼。
后者会意,上前察看番,道:“没有伤到筋骨,给他敷点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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