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抚着胸口:“你就口气说罢,别再吞吞吐吐,总不会是老二又闯什祸罢?”
贺老爷子露出丝笑意:“那倒不是,与他无关,是隋伯爷向提亲。”
许氏诧异:“他看上谁?贺家嫡女早已出嫁,适龄也就八儿,可她是庶出……”
贺老爷子知道她想岔,便道:“隋州是天子近臣,如何会看得上八儿?是他手下名叫严礼总旗,想要娉八儿为妻,估计是在竹院出入时候,无意中瞧见八儿,所以上心。”
许氏迟疑道:“老爷,八儿虽不是从肚子里出来,可自小也是由抚养长大,对她视如己出,她能有个好姻缘,这当母亲自然也为她高兴,可锦衣卫毕竟是武职,咱们世代书香,怎能与武人结亲?”
道:“既然她想走,就让她走,左佥都御史又怎,不过是个正四品,老爷你当初可是从三品呢!”
贺老爷子没好气:“六十岁从三品上致仕难道很光荣?你看他现在才几岁,二十多岁就是个四品,还是京官,若是运气不错,将来当到六部尚书也是正常,跟这样人,就算不能结亲,也不要结仇啊!老大还在当官,老三将来也要进官场,不能因为老二自己作死就把他们给连累!”
许氏:“那怎生是好?都到这步,总不能不让唐氏走罢?”
贺老爷子:“当然不能,再不让她走,可真是要结仇,析产别居,总比和离好罢,总归还是咱们贺家人,如果老二自己能幡然悔悟,以后夫妻也不是没有和好可能,不过照这孽畜德行,看也不用指望……”
他自己絮絮叨叨说大段,又对许氏道:“你回头从账房里提五千两给老二媳妇送过去。”
贺英耐心地给她解释:“总旗是正七品,与县太爷样,虽说近年来国朝重文轻武,使得武官七品不值钱,可隋州既能为他出面,这就说明两人关系不错,你想想他与唐泛交情那好,就能从京城跑来为唐泛出头,如今严礼有这样个上司,若是他自己上进,将来成就未必会低。退万步说,倒是不想贬低自
许氏惊:“这多?”
贺老爷子叹口气:“析产别居,别居前面还有个析产啊,老二又没有私产,怎析产?这些年老二媳妇往里贴嫁妆也不少,总不能让外人说咱们贺家私吞媳妇嫁妆罢?他贺霖丢得起这个脸,老夫可丢不起!”
五千两不是小数目,许氏未免心疼:“那也不用给就给五千两罢,她这些年贴进去,顶多也就几百两……”
贺老爷子打断她:“别说,你当不心疼?但们这是要结善缘,不是要结冤家!”
他缓口气:“还有件事,要与你说说,让你好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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