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道:“自从进入韦家之后,便想顺便利用这个机会杀死韦策,但发现凭自己人之力,很难做到这点……”
翁县令接口:“你可以伺机潜入厨房,在他饭菜里下毒。”
胡氏回以苦笑:“韦策这人多疑得很,饭菜都会由身边长随先尝试过,没有机会,而且那样很容易被人发现,韦家人多,这个机会只有次,不能白白浪费。当看到韦策儿子出生之后,就觉得光杀他还不够,要让他也尝尝丧子之痛。”
隋州忽然问:“韦家出人命之后,那些外头流言,是不是你故意散布出去?”
他今日上堂听审,身上穿自然也是锦衣卫那身麒麟服,坐在那里颇有威势,胡氏面对翁县令时候十分冷静,但依旧不由自主会为隋州气场所摄。
胡氏道:“当时韦策听到姓胡,又来自大名府,还曾问过身世来历,有意隐瞒,并未与他实说,加上时隔多年,长相身形已与二十多年前大有不同,所以他并未起疑。”
唐泛问:“你知道李氏要嫁到韦家,所以特意接近她?”
胡氏道:“不是,那时候先夫已经病故,与儿媳妇不和,便不想成日在家,就在李家寻份短工,因为手脚还算伶俐,颇得李家太太赞赏,后来听说韦策要纳李氏为妾,而李家又正好要找人陪李氏过去,觉得机不可失,就主动提出陪同前往,又花不少时间得到李氏认可,成为她心腹。”
唐泛问:“那你又是如何杀韦家小儿?”
胡氏道:“当时小少爷身边就与小霜小露三人,而她们也确实看着被李氏叫过去,但留个心眼,特意提早回来,趁着小露和小霜都没在屋里当口,先闷死小少爷,然后找地方躲起来,等到听见别人惊叫声后,再装作刚刚回去模样,如此便无人起疑。”
她叩首道:“回大人话,是犯妇做。”
隋州:“为何?”
胡氏:“知道这桩陈年旧案乍然提起,必然无人相信,所以想借着韦朱娘与韦策幼子死,编出冤鬼索命故事,引起人们注意,若是没有青天老
她果然有问有答,毫无隐瞒。
唐泛所经手案子,几乎所有凶手与嫌犯,在被彻底揭穿之前,只要有丝逃脱希望,就会不顾切地狡辩,像胡氏这样主动交代得事无巨细,他还是头回见到。
翁县令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韦朱娘死,与你可有干系?”
胡氏摇摇头:“没有,韦朱娘与以前事情无关,怎会杀她?不过若不是她死,韦家不会混乱,也不会有这个动手机会。”
翁县令冷笑:“你还挺有良知,知道冤有头债有主,那为何还专门挑不会说话韦家小儿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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