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二品总兵,领兵部尚书衔,又是景泰二年进士,唐泛与隋州如何敢托大,当下也跟着起身回礼。
唐泛道:“王总兵不必如此,下官如何担当得起?来龙去脉们在来路上已经听丁容说过,也觉得可以理解,若是让贼人借着官家身份混入城去,后果不堪设想!”
王越苦笑:“其实在此之前,们也没想到那些妖徒会如此大胆,竟敢以官眷身份大摇大摆进城,在那之后,便不得不小心,分毫不敢大意!”
以王越资历和威望,他本不必对唐泛他们解释这多,而且如此客气。但他
“出家人慈悲为怀这句话,好像是佛家才说?”唐泛轻咳声。
噗嗤!
客厅里接连响起好几声闷笑,定是庞齐他们忍不住。
隋州倒是定力非凡,依旧神色如常地举茶浅尝。
出云子走南闯北,脸皮定力都非同凡响,听得唐泛所言,也不脸红,只笑道:“无论修佛修道,皆为直指本心,渡人向善,何必分得那清楚?”
以闭关为由婉拒皇帝邀请。
这些名门正派能传承千年,自然有自己生存智慧,他们很清楚,现在出山,固然能够风光时,但等到皇帝驾崩,朝廷大臣们肯定要蜂拥而上,将唆使皇帝干坏事罪名扣在自己身上,所以龙虎山绝对不会去凑这个热闹。
不过龙虎山不去,不代表别人也瞧不上这泼天富贵,这不,李孜省这种人就冒出头。
见唐泛表现得很客气,出云子嘿嘿笑,有些不好意思:“贫道虽然在龙虎山修道,可并非天师教正统,乃是旁支所出,当不得真人之称!”
这人倒也实诚,唐泛便换称呼:“道长是受王总兵还是汪公公之邀而来?”
“是执着。”唐泛含笑,能说出这种话,说明这人还是有点道行。
二人又聊两句,王越和汪直就前后走进来。
大家彼此见礼,重新落座。
王越就道:“听说唐御史和隋指挥使在入城时受些为难,此间实是别有缘由,在这里代那些不长眼兔崽子给你们赔罪!”
说罢便站起来拱手。
出云子面不改色:“贫道云游至此,见大同城上空黑气纷涌,怕是有妖人作祟,掐指算,便知此地近日定有劫,故上门求见,王总兵与汪公公正愁眉不展,见贫道就大喜过望,忙求着贫道帮忙解围,出家人慈悲为怀,这个忙,贫道无论如何也得帮。”
唐泛:“……”
任他说得天花乱坠,但唐泛本身就是舌灿莲花大家,自然听得出来,这位出云道长滔滔不绝说半天,重点其实只有个:他是毛遂自荐上门。
“那个,道长……”唐泛欲言又止。
“唐御史若有何困惑,直讲无妨。”出云子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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