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官驿,钱三儿过来禀报:“大人,杨济还没醒,曾培和吴宗二人也都没出去。”
唐泛问:“胡文藻呢,他来过没有?”
钱三儿:“没有。”
唐泛暗自冷笑声,这个胡文藻,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他也没有废话:“帮更衣,要出去趟。”
陆灵溪皱着眉毛想想,陈銮是不可能,他靠山强大,虽然仅仅是七品知县,却敢于当面欺瞒唐泛,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杨济能帮陈銮给唐泛送钱,可见与陈銮也是坑瀣气,那也就只剩下……“胡文藻?”
唐泛颔首。
陆灵溪:“可他不是还避而不见?”
唐泛淡淡道:“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他装傻也是因为不想得罪陈銮罢,现在陈銮和杨济都要把他推出来替罪,胡文藻焉还能坐得住?”
现在天色已经大亮,在官驿外头监视人也渐渐多起来,他们按照原来法子神不知鬼不觉潜回去已经不可能实现,唐泛索性就还是穿着那身粗布衣裳,戴着斗笠,与陆灵溪道,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去。
自己以唐泛为师。
师其为人,师其处事。
唐泛必然也知道这点,但他却直没有点破,反倒处处让着自己。
这让陆灵溪觉得有些羞愧。
然而羞愧之余,又隐隐升起说不清道不明敬佩。
钱三儿忙道:“您都夜没睡呢,这又要
二人在门口被守卫拦下来,唐泛摘下笠帽,对方还是认得唐泛样子,见状结结巴巴:“大,大人?!”
不单是他,连此时在官驿外头监视暗哨们都大吃惊,谁也不知道唐泛和陆灵溪两个人是如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又是从哪里回来。
唐泛对官驿士兵笑:“是,怎,不让进?”
士兵连忙让开身子:“不不不,您请,您请!”
看着唐泛二人进去,守卫挠挠头,心想这唱又是哪出,难道大人物都有些怪癖,好好官儿不当,竟穿着百姓衣裳跑出去晃荡,要是他也能当官,定要把官袍穿上辈子,睡觉也不脱才算过瘾呢!
眼前这个人没有武功,更没有强大背景,但他却有颗谁也及不上坚韧心。
即使唐泛收下那万两,即使唐泛帮忙隐瞒灾情,他也不需要做什,只需要在回复朝廷奏疏里说明切太平,并无异常即可,没有人会找他麻烦,那些灾民更不可能跳出来指责他。
但唐泛仍旧选择最难走那条路。
陆灵溪深吸口气,因为唐泛番话,他重新燃起斗志:“那们现在要从哪里查起?”
唐泛道:“再坚固堡垒也会有突破口,这世上没有真正无坚不摧,只在于们肯不肯去发现罢。这件事,解铃还需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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