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走段路,没听到身后脚步声,不由回头去看,只见空荡荡,却哪里有人追上来。
刚才怒气上涌,时便口不择言,他生气?
本不想那激动,可话到嘴边,不吐不快,纵是面对德妃,他也没有这般捺不住时候。
胤禛叹口气。
也好。
胤禩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发那大火,愣片刻,才反应过来。
“四哥!”
那人自是头也没回。
他不由得苦笑。
这四哥性子喜怒不定,他也是知道,只是没想过竟会因为句话而恼怒至此。
胤禩笑道:“看皇阿玛忧心如焚,想略尽绵薄之力,何况今年也十五,正该有点事做。”
真实原因不大好启齿,他生怕这位严谨自律四哥怪他不思进取,连接个差使都别有目,便找个冠冕堂皇理由。
胤禛看着他,心点点地往下沉。
“也罢,你大,羽翼丰满,管不住你,你爱怎样,好自为之便是。”
他说完,转身就走。
起来,并没有生气,胤禩话让他想起自己年少时与皇后赫舍里氏成婚情景。
当年太皇太后指婚,皇后玛法是四大辅政大臣之索尼,他还担心女方不好相处,结果小夫妻两人却是琴瑟和鸣,恩爱异常,只可惜赫舍里氏早逝,这直成为他心头隐痛。
想到这里,康熙语气愈发柔和些。“这些事情,都等你从山西回来再说,在这期间,朕不给你指人就是。”
胤禩面露喜色,知道康熙同意,忙下跪拜道:“谢皇阿玛。”
退出养心殿,便见胤禛还站在外头,似乎在等他。
待自己冷静下,过两天再去看他吧。
忽然间仿佛有股无力感,从心底深处涌上来。
重生以来,他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到头来,却敌不过句话功夫。
胤禩突然觉得自己做切,似乎全又绕回原点。
也罢。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并没有追上去。
或许胤禩并不知道山西巡抚噶尔图是太子人,不过是为贪玩想出去,又或许他是为讨好太子才去,无论如何,只要他坦诚相告,自己就会全力帮他。
可他为什不说真话?
若不是另有所图,向来懒散避事他,又怎会主动请缨要去山西?
胤禛只觉得三分愤怒,六分伤心,还有分无奈,俱都涌上心头。
这个从小相伴到大弟弟,曾几何时也开始学会对他说谎。
胤禩笑着打声招呼:“四哥等?”
胤禛脸色有点僵硬,待他走前,只说句跟走。
两人直走到御花园处空旷无人地方,才停下脚步。
“你为什要去山西?”
你知不知道这不是什好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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