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心里透亮，面上却滴水不漏，故作不知：“都是为皇阿玛做事，哪来
委屈不委屈，尽心便是
。”
太子看他半晌，笑出几分古怪：“以你和老四关系，若是在他面前也这
个反应，只怕他要心寒。”
胤禩手中摩挲着茶杯，静静
笑，不动声色。“有劳太子关心。”
这多年，太子还是没有点长进，与其有时间在这里挑拨他们兄弟关系，不如多花些心思讨好皇阿玛，舍本逐末，实在不智。这世虽然废太子时间提前许多，但照现在看来，老爷子对这个太子，依旧不是那满意。
只是……
后，
几乎没听你喊过声二哥。”太子轻轻叹道，从桌案后绕出来，示意他坐下。
“小时不懂规矩，冒犯太子，如今自然不能没有上下之别。”胤禩道。
康熙让他来看太子，是让他重新熟悉情况，是番好意，但太子见他也不吃惊，反倒副早已预料到模样。
太子没接他话，只是淡淡笑：“们兄弟俩这久没见，你还总是这生疏。”
胤禩从来没有忘记这个太子当初是如何对待自己，这多年来，彼此互相算计，明里暗里给对方下不少绊子，也说不上谁欠着谁，何况天家兄弟，本来就没有亲情可言，若是不幸落败，也只能怪自己没有本事。
胤禩忽然想起自己方才觐见康熙时，他脸色并不是很好，脸上虽然精心保养，却掩不住几许灰白之色透出来。
心底难免泛起淡淡隐忧。
太子见他油盐不进，不由有些懊恼，偏又奈何他不得，只能不痛不痒地说些闲话。
出毓庆宫，胤禩沿着花丛走，边看着许久未见皇宫景色，边将方才话语细加揣摩。
老爷子老，他
如今太子却变得有些淡然，浑身上下带出股不问世事味道，连衣服也摒弃以往浓厚颜色，换上素淡蓝色袍子，也不知是为给康熙看，还是真经历废立风波之后，大彻大悟。
只听他又道：“可还记得小时候带着你们在御花园跑情景，现在弟弟们个个长大，出息，十四都掌管兵部，风头正盛，连老九都依附过去，你与老四交好，但你要听二哥句劝，如今老四也不同往日。”
如何不同往日，他却不往下说，话锋转叹道：“这多兄弟里，惟有你和老四是实心办事，这几年你在外头，反倒远离纷争，老四身在漩涡，难以脱身，尽心做事，反倒落不着个好字，可真难他。”
绕半天，不过是为说明胤禛处境，再点出十四如今风光。
十四受尽宠爱，固然夺走胤禛锋芒，同时也让太子处境越发难堪，所以太子想借刀杀人，让胤禩与十四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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