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去缓缓睁眼，哑声道：“
有拒绝
余地
？”
凤霄：“没有。”
那还问他作什？崔不去翻
个白眼。
凤霄仿佛没看见他白眼，又问
遍：“如何？”
崔不去：“不会武功，帮不你什。”
笑声惊动老人与年轻人，他们转头循声往来，却瞬间被迷雾笼罩，顺势卷走。
切归于黑暗。
深渊隐藏在平静之后，从未离开过，但这多年来，他已经步步走到比深渊更险峻之处，足以俯瞰蔑视深渊存在。
胸口传来剧痛，血腥之气随即涌上喉头，他禁不住想咳嗽，却咳出满嘴腥膻。
人也跟着清醒过来。
老人哼道：“既已父母双亡，这世上还有谁会念他？”
年轻人：“会。”
二人僵持许久，老人终于道：“脚下是石阶，便给他起名为阶吧。石阶万人踩，贱名好养活。”
“那族谱——”
“他不配。”
有去看自己鲜血淋漓手，因为在他眼前忽然出现座宅子。
这是座有着数百年历史老宅。
在大隋立国之前，北方动荡，几经易主，宅子主人却屹立不倒，家族开枝散叶，繁衍生息，成为天下人也无法小觑支。
崔不去终于停住脚步。
宅子大门紧闭，台阶上却站着两个人，人须发皆白，威严肃穆，人则将近而立，蓄着短须，年轻许多，怀中还抱着个襁褓，正对着老人说话。
凤霄笑吟吟道：“你不是出身方丈洲琉璃宫吗，听说那地方出来人，熟掌武林典
眼皮酸涩肿胀，些微光线都能令眼睛流泪，崔不去缓好阵，才看清眼前纱帐。
张俊美脸忽然取代床帐，跃入视线之内。
“你醒。”凤霄俯视他。“感觉如何？”
崔不去懒得回答，又合上眼，闭目养神。
凤霄自顾自道：“你身上奈何香，已经延缓发作，但没有彻底解开，两日之后又会发作，如果你愿意乖乖听命于，自然可以考虑帮你解毒。如何？”
他不配。
这三字穿越重重叠叠迷障云雾，直直传入崔不去耳中。
声音饱含岁月沧桑，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权威，与这座老宅里朽木样，陈腐近乎败坏，偏偏又不甘心就此隐退，仍然想要占据席之地，掌控别人命运。
石阶万人踩，贱名好养活。
崔不去忽然冷冷笑声。
“爹，您给他起个名字吧！”年轻人如是说道。
老人冷道：“随意唤他阿大阿二，也就罢。”
年轻人恳求：“看在他父母双亡份上，您就不能网开面吗！”
老人：“他这般孱弱，只怕活不过几年就去，起名字又有何用？”
年轻人：“……哪怕这样，将来，不也是点念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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