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仙怒极反笑:“们若是凶手,又怎会故意与程成起衅,惹人怀疑?”
说话间,段栖鹄派来人也到。
对方也是名中年人,面容消瘦,脸有疤痕,与兴茂手下这个华服胖子佐官,正好胖瘦,对比鲜明。
冤家见面,分外眼红,双方都是认识,甫照面就开始冷嘲热讽,立马将高懿这里变成打嘴仗战场。
高懿脸隐忍不耐烦,又不好发作,崔不去冷眼旁观,瞧出高懿在这且末城中,虽号称三足鼎立,实则却是势力最弱方。
必然不会是平民百姓,高懿对对方身份又信几分。
他制止中年人继续说下去,又对崔不去道:“李先生并非故意生事,实是死者除程成之外,还有兴公得力手下。”
荣兴当铺是兴茂名下产业,李非虽然是二掌柜,但挂名大掌柜是兴茂小儿子,对方从来不管事,铺子实际管事人是李非,这间铺子每年为兴茂带来不少红利,李非也是跟兴茂许多年老人,地位特殊,他这死,兴茂觉得很不简单,又认为是有人故意暗害李非,就让手下人报到高懿这里来。
兴茂跟段栖鹄不和已久,是城中人人皆知事情,兴茂人出事,许多人下意识就会想到是段栖鹄下手,崔不去他们不过是无意间掺和进来意外因素。
高懿本来不想管这两家争执,奈何他这县令权力很般,这两家却在本城经营多年,势力雄厚,他每年收两方好处,拿人手短,自然也是要做些事情。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们看看两名死者尸身,若能让们瞧出些端倪,也好洗清嫌疑。”崔不去就道。
高懿实在不耐烦再听他们扯皮,闻言就立马应承。
胖子又开始找茬:“难不成龟兹王之侄还会干仵作活计?”
崔不去面不改色:“好说,家内子父亲正是仵作出身,家学渊源,她也学两手,正好印证下,有用无用,试试
乔仙就道:“等赶着回龟兹,若非郎主路上生病,元气大伤,也不可能在此地停留过夜。”
高懿细看崔不去面容,确是中气不足病体沉重样子,至此对他们身份也再无疑虑,起身拱手道:“人命关天,也是例行公事,龟兹与大隋素来交好,想必不会因此事生隙,还请尚郎君见谅。”
华服中年人皱眉道:“明府君,此事若没个结果,回去也不好向主公交代,能否请您将这几位稍留片刻,回去请示主公?”
乔仙道:“此事你们不去找段栖鹄算账,盯着们有何用?”
中年人也有自己番理论:“人人皆知段栖鹄有嫌疑,他自己又岂会不知,找来你们这样生面孔才更好下手,事成之后走之,又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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