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他居然是以再标准不过
中原北方官话说出来。
但崔不去早有预料，他面色淡淡，宠辱不惊：“
是否该说多谢大汗，不，应该说，多谢这位假扮大汗兄台夸奖？”
对方大笑：“你是何时察觉异常？”
崔不去：“
开始。”
对方想也不想就道：“不可能！”
晚上，凤霄潜入石屋，他鼻子比狗还灵，所以闻到
草药味，而且还闻出其中有川芎，麝香和细辛味道。”
凤霄不在这里，也没法反驳自己鼻子不会比狗更灵，或者抗议狗跟人不能相提并论，只能任由崔不去编排。
“麝香少许，细辛半两，甘泉两，川芎两，你知道这样药方，可以做什
吗？”崔不去没有等到对方回答，他也并不需要对方回答，“辟秽丹。人死之后，以此丸焚烧，可辟除尸臭之气。”
“金莲说过，先前阿波可汗生场大病，是被黑月大巫医好，这件事发生在们不在时，而等金莲回来之后，就发现，阿波可汗原本支持她去中原寻求盟友态度，发生极大转变，非但不待见远道而来隋朝使者，就连对她，也冷淡疏离，不复从前。”
“制作辟秽丹所需要麝香细辛等物，本地都没有，须得托人从中原购得，于是就让金莲去查，看谁最近从商人们手中购买这几种药材，结果查到大汗你身上。”
崔不去冷冷看着他：“你从开始就露出破绽。阿波可汗是个好美色之人，当日带着乔仙进入王帐，以乔仙美貌，你初见她时，别说惊艳垂涎，眼神甚至没在她身上停留半分。这，正常吗？”
对方若有所思，竟还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崔不去：“再者，黑月大巫死那天晚上，夜宴刚开，所有使者都在场，按理说，你这位大汗，也应该到场，但你却迟迟未至，
“原本，以为，是黑月大巫将阿波可汗杀死，然后假扮阿波可汗身份，但是辟秽丹出现改变想法，个突厥人，哪怕是部落大巫，也绝无可能熟悉这种方子，更不要说用这种法子来掩盖尸臭，这不像是突厥人作风，而你，在假扮突厥可汗之后，所作所为，也完全不像符合西突厥利益。”
啪，啪，啪。
阿波可汗鼓起掌。
他不急不忙，还很有耐心地听崔不去将这些话说完，半点都没有惊慌失措，恼羞成怒趋向，反倒还露出赞赏之色。
“不愧是左月使，单凭那几样药材气味，竟能推断出这多事情，从前有人与说，大隋之中，有几个惹不得存在，其中之二，便是凤霄武功，和崔不去心计。凤霄武功之高，确亲眼见识过，就连突厥第高手，也在他手下身败名裂，如今听君席话，才有所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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