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何看着这样墨沧,他恭敬如既往,就仿佛之前那十几年样……但是他竟从来不知道,他最为信赖徒弟,那恭顺听话外面之下,竟隐藏着这样狼子野心。
他点点都不知道……
这段时间发生事情,他全部都记得,墨沧痛苦挣扎他看在眼里,墨沧低声爱语他听在耳里,墨沧为寻找给他续命灵物次次重伤归来却装作若无其事,他也全都记得……原本心中充斥愤怒仇恨似乎也变不那纯粹。
他宁可都不记
云怀羽没有做声,只是神色复杂看墨沧眼,墨沧愿意为谢何付出生命,他又何尝不是,所以他能理解墨沧所思所想,更不会阻止他……他只要谢何能活下去。
墨沧转身走进院落,神思有瞬间恍惚,上次见到清醒师父,似乎已经是上辈子事。
他是这样想念他,却又如此害怕面对他……但害怕不能解决问题,他欠师父句道歉,这句话,他希望能亲口告诉师父。
如果此时不说,以后便没有机会。
墨沧推门进去时候,谢何还保持着之前模样坐在那里,见到他来,既不惊讶也不愤怒,仿佛只是个路人。
“阿行?”云怀羽觉得自己声音有些颤抖,他视线落入谢何那深不见底黑眸,心猛地提起来。
谢何定定看着他,双手撑住床沿慢慢坐起来,云怀羽连忙就要伸手去扶,却被谢何猛打开!
云怀羽眼神黯,答案毋庸置疑,谢何恢复,只不过却不知道记起多少?他也不敢再碰谢何,只能看着他自己坐起来,浑身因为紧张而变僵硬。
谢何眼神冷淡盯着他,许久,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出去。”
云怀羽表情凝,他沉默几秒钟,站起来,柔声说:“好,出去。”
“师父。”墨沧轻轻唤声,他走到谢何床前,径直跪下来,黑眸中盛着浓浓眷恋不舍和悔恨痛苦,声音低哑:“对不起。”
谢何终于抬起眼睛,定定看着他,忽然高高扬起手,但要落下时候又陡然停住。
时至今日,这些还有什意义。
他手颓然放下来,到底还是没有打下去。
墨沧眼中划过丝苦涩神色,他抬起手‘啪’声扇自己巴掌,这掌十分用力,以至于嘴角直接渗出血来,他说:“师父您只需要吩咐声就可以,不必自己动手。”
说完转身就走,还轻轻帮谢何带上门。
云怀羽来到院落外面,微微侧头,就看到倚在墙上身黑衣墨沧,缓缓道:“你都看清楚。”
墨沧说:“是。”
云怀羽说:“好,东西早已准备好,为你们护法。”
墨沧淡淡说:“去见见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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