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康嬷嬷轻叹口气,半晌道,“圣上如今精神不好,脾气爆些,哪是只对着娘娘呢?娘娘请细想,不说咱们朝,往上看看前朝……哪位皇帝能只有嫡子?咱们皇上就做到,这都是疼惜娘娘缘故啊,就是民间也都说皇上与皇后和睦非常呢。”
皇后轻轻摇头:“若说和睦……以前本宫也这以为,可惜现在……罢,本宫要就寝。”
康嬷嬷也是脸担心,轻叹声伺候皇后梳洗。
夜过三更,承乾宫正殿外面个伺候小太监打盹不慎撞在柱子上,“咚”声在夜里分外清晰,皇上手抖,猛地站起来急道:“谁?!”
案前伺候太监来喜连忙扶着皇上坐下,几步走到外面来,照着那不谨慎小太监狠狠抽几巴掌,骂道:“作死东西!惊驾你有几个脑袋赔?!”
妃嫔?”
“不必,朕今日就宿在承乾宫。”皇上并不抬头,沾沾朱砂批完本折子放到左手边,“去吧。”
那老太监愣愣,犹豫下终究还是没有说什,起身去。
出承乾宫正殿外面等候小太监连忙赶上来,扶着那老太监跨过高高门槛轻声道:“江公公,圣上今日还不传召妃嫔?”
老太监点点头,轻叹道:“无用,你回去给皇后娘娘复命吧,老奴无用,娘娘早些睡吧,圣上应该不会过去。”那小太监“嗨”声,道:“成吧,江公公也早些去吧,回去跟皇后娘娘复命。”
转身进来躬身道:“皇上不用担心,有个不省事小太监打瞌睡撞着柱子,奴才刚教训过他。”
皇上皱眉,揉揉眉心,道:“去让外面人散吧,侍卫也离远些,别再弄出这些动静来烦朕,来喜你留下来陪朕就好。”
众人依言听命,来喜走到皇上身后,
凤华宫里皇后拿银簪挑挑灯花,微微垂首道:“知道,下去吧。”
康嬷嬷看着皇后神色,慢慢道:“娘娘不必心伤,圣上没见娘娘,可也没见别妃嫔啊,只是政务繁忙抽不开身罢。”
皇后轻轻摇摇头,轻叹:“这话本宫听过多少次,早就不信,圣上刚登基时不比现在忙?可也没有这样,说起来……也已经多日未见他,本宫这几日总想……当初支持圣上争储是不是本来就是错呢?”
此言出康嬷嬷下子变脸色,连忙道:“娘娘!祸从口出,如今娘娘贵为中宫,怎能说这样话?!让圣上听见更得……”说到这康嬷嬷自觉失言,讪讪不再说。
皇后愣,随即自嘲笑:“怕什?那日本宫不过是说启用曹容轩不妥,圣上就当着那多宫人斥责本宫干涉朝政,如今他见也不见本宫,想要斥责本宫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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