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奕峰勉强支撑着身子跪着向皇后爬去,嘶哑泣道:“天元二十四年,小侯爷奉太子妃召入东宫,为小侯爷风采所折,赠小侯爷同心玉佩,小侯爷收下,此生……不离不弃……”
凌霄在外面似乎是听见褚奕峰嘶哑乞求,声音中也带丝哽咽。
褚奕峰看着皇后流泪,磕着头向自己母亲爬去,犹自喃喃道:“天元二十五年,小侯爷毫不避嫌,毅然出手,杖毙吉祥为在宫中立威。”
褚奕峰磕个头,继续道:“天元二十六年,小侯爷长跪承乾宫,请旨孤身北上,自卖家产为买粮草,救于危难。肝胆相照,此生永不敢忘。”
“康佑年,小侯爷不惧北部苦寒之地,决意与同北征匈奴,此情此意,永志不弃……”
,磕头。
“天元二十四年,景王妃荣登太子妃宝座,宣罪臣与胞妹入东宫,承诺不离不弃,全力举荐罪臣为皇孙伴读!”
“天元二十五年,……”
凌霄白色衣衫很快染上点点血迹,也许别人会以为他是在试图唤起韦皇后对他疼爱,其实不是,只有凌霄和殿内皇后知道,凌霄是在感激皇后这些年对他情分,每说件,磕个头,每说件,磕个头。这是在谢恩,数不清情谊,就在这个个沾血台阶上。
内殿里褚奕峰四肢被绑起,奋力吐出口间手绢,眼泪不断落下……
褚奕峰继续艰难向皇后爬,哽咽不成声:“康佑年……小侯爷冒死同出兵征讨慧王……”
殿外凌霄与殿内褚奕峰起细数着这些年苦楚,桩桩,件件像把刀子样□皇后心里,纵是铁石心肠也禁受不住,更何况是韦华颗慈母心。
皇后泣不成声,起身亲自给褚奕峰松绑,搂着褚奕峰大哭道:“儿……你们是要命……”
“去……”皇后搂着褚奕峰转头对宫人道,“扶霄儿进来……跟他说,姨母……再疼他回……”
凌霄声音就在耳畔,这是褚奕峰最熟悉,最熟悉天籁。
他说,当初受伤,是你对说你要做皇帝,是你说要为而战。
他说,你说,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辱。
他说,你是要做皇帝人,不能连这点苦都受不住。
凌霄,凌霄,光是念着他名字,听着他声音,想着那张绝色又温柔脸,光是这样,就能让人坚强起来。勇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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