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里还有皇陵和守备太监,凤阳府,不过凤阳巡抚不在这里,凤阳巡抚是漕运总督兼着,驻扎在淮安。
但这明显看不出有多少人。
“凤阳本来就是穷地方,除旱就是涝,几乎就没个好年景,军户年年逃亡都逃快两百年,军户逃但该交粮食不能少,最后就是没逃交,然后没逃受不也跟着逃,最后就这样越逃越少。这里地都是官田,而且产粮少也没人愿意来种,最后不就是越来越萧条?不过就这里,过这地方剩下就是花团锦簇,往南过清流关就是繁华盛世,赶紧走吧,这地方没什可捞!
旁边缩在皮裘里衍圣公说道。
这时候他情绪已经稳定,就像个被强后认命女人般,老老实实地接受眼前这个男人,反正他也算横下条心,只要孔家产业能保住,名声毁就毁吧,孔家又不是靠名声混日子,会跪才是孔家延续至今法宝。头顶上无论皇帝是谁,只要是需要跪那就跪好,如今这个小皇帝也样,得罪东林党最多臭名声,得罪小皇帝失去可是实实在在土地。
孰轻孰重他清楚很。
再说事已至此,反抗也没用。
索性爱咋咋地,不就是被骂吗?衍圣公就不怕被骂,能写出八荒咸歌盛世人那心理素质岂是常人能比。
就下旨减你们孔家半祭田,清查你们家所有隐田,曲阜知县改流官,取消衍圣公府在曲阜商税征收权。”
紧接着他说道。
孔胤植瞬间闭嘴。
“哎,这就对嘛,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来,给爷笑个!”
杨信说道。
“这凤阳如此萧条?”
杨信看着四周荒芜田野,破败村庄疑惑说。
这里萧条程度远超他想象,好歹也是中都,水陆交通枢纽,但看起来还不如济宁,徐州这些运河沿线城市,尤其是乡村破败,人烟明显没多少,哪怕这时候是冬天,地里也看不到太多庄稼,到处都是荒草,比起郓城巨野这些地方也强不多少,甚至有可能还不如那带。要知道这里是中都留守司驻地,下属八个卫,而且都在这带,光凤阳就三个卫,留守两个,皇陵卫,长淮卫,怀远卫全都集中在浮桥周围,光这八个卫就意味着此地至少数十万人口。
光编制就四万。
四万军户加上家属就得至少二十万。
衍圣公在窗子里露出哭样笑容。
就这样衍圣公被绑上南下马车,紧接着杨信就从曲阜南下,以每天百里速度,沿着封冻运河三天后到达徐州,然后在徐州转往凤阳,三天后到达临淮关浮桥……
“这天真冷!”
杨信看着封冻淮河说道。
“这些年年比年冷,庄稼收成年比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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