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只得点头:“是,只是怕……劳动人家太医。”
管家笑笑:“这马上就要到,已然劳动。”
姜夫人心里乱很,点头:“是,也是……”,说着紧紧攥着帕子进里间。
不多时章太医到,章太医伺候两朝天子,如今已经七十有二,鹤发童颜,并不见老态,卫老太太先寒暄几句,章太医笑笑:“老封君客气,先让看看卫大人吧。”
卫老太太让管家领着老太医进里面,老太医细细诊脉,出来轻声问道:“卫大人近日可是吃些什平日不吃东西?”
卫府中姜夫人守在儿子床前,心里又难受又担心,卫戟昨晚烧夜,他这次病尤其重,身上竟发出疹子来,姜夫人心疼受不得,在卫戟床边守夜。
卫老太太得信也过来,愁道:“这是怎?心肝啊,喝药也不管用,别是沾染上什?”
“不知道呢。”姜夫人站起来扶着卫老太太坐下,轻声道,“春天里,怕是扑上什花儿粉儿,太医也说不清楚,给他将身子擦遍,也不见好,烧倒是退些,摸着不那热。”
卫老太太着急,走到塌前在卫戟头上摸摸,又凑近看看发疹子,也说不好是怎回事,道:“再换个大夫吧,不然让战儿回来,他现在也说得上话,让他去请个得用太医回来……”
姜夫人垂眸道:“军里管严,轻易不好传消息,再看看吧。”
伺候卫戟丫鬟想想摇头道:“没有,少爷回来吃用都跟平时无异。”
章太医点点头,又问道:“那卫大人从小到大可是对什不受?像是这个月份里,什花,什草,或是皮毛类,又或是牛羊肉之类?”
姜夫人脸色白,还没来得及答话卫老太太先道:“这孩子别还好,只是吃杏仁不受,这家里都知道,从来不让他碰到,再说这孩子小时候就是吃杏仁也只是发热,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管家来,说宫里有话说,姜夫人心里沉,走出里间,问道:“怎?”
管家躬身道:“请安折子递上去,宫里碧涛苑,就是咱们七少爷当值那个宫苑,里面管事公公说王爷知道,体恤少爷,派太医院章太医来看,说话就到。”
姜夫人心里慌,道:“你去说,不敢劳烦太医,还是请回吧。”
管家愣,道:“太太,这恐怕不合适啊……太医这就到,再请回去哪行?”
卫老太太在里面听见言半语,扶着丫鬟们出来道:“说什呢?刚还愁没有个好太医,这不是来?这章太医是知道,太医院院判,以前专管请皇后娘娘脉,医术极好,轻易请不动,快准备下诊金,封好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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