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戟喃喃道:“那……那小王爷如何?”
褚绍陵沉默片刻,道:“北夷王知道后大怒,严刑拷打小王爷,小王爷知道睿宗回音后明白睿宗深意,毅然咬牙说自己只是个侍卫,北夷王半信半疑,两军交战前将小王爷押到阵前,当日小王爷距离睿宗不过百丈,小王爷阵前大骂北夷狗鼓舞士气,然后……被北夷王杀。”
“后来战事平定,睿宗大肆加封被祭旗小王爷,升小王爷长子为亲王,恩赐十世爵位,对外只说是睿宗疼惜幼弟早逝……这种事,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多少代传下来,皇族人大多也不知道这桩旧事,只是再逢战事,总要将皇族亲贵保护好,就怕再出次劫持事。”
“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褚绍陵看着卫戟轻笑,“跟你想不样吧?”
卫戟头次接触皇家秘闻,只觉得震撼,从褚绍陵只言片语中依稀能感受到当年睿宗做下这个决定隐忍,还有小王爷阵前不惧生死悲壮。
没跟你算账呢。”
卫戟心里暖暖,褚绍陵舒展开身子倚在软枕上,拉着卫戟让他枕着自己,轻声斥责:“下回再敢瞎跑试试,看怎折腾你……饿没?”
“没有,臣还不饿。”卫戟将车帘掀开线缝往外看眼,禁军将他们车队护个严严实实,卫戟还没见过这阵仗,轻声问,“殿下,辽凉离着咱们这不是远着,怎还防备成这样?”
褚绍陵轻抚卫戟后背,轻声道:“睿宗时候,曾经跟北夷,当日北夷刺客曾经混入皇城来,劫走当时最小个亲王……”
卫戟从没听说过有这种事,哑然道:“臣怎不知……后来呢?”
卫戟能理解小王爷,若是有日他自己成褚绍陵负担,他也会选择自绝性命来让褚绍陵没有后顾之忧,卫戟想想道:“小王爷是忠臣,睿宗是明君,睿宗……做这个决定不容易,以自己兄弟换黎民太平,还要遭受别人非议,不容易。”
褚绍陵点头,心道所以做不明君,同样事若是发生在褚绍陵身上,他是万万下不和睿宗同
褚绍陵轻笑:“后来?北夷王以小王爷为质,逼睿宗退兵。”
“臣记得睿宗退北夷事,但是……”卫戟有些茫然,“并不曾有劫持王爷事啊?”
褚绍陵冷笑:“你自然不知道,因为后面事就不好对外人说……睿宗根本没想要救小王爷,睿宗对外就说小王爷,bao毙,北夷劫持不过是王爷侍从,战事继续。”
卫戟睁大眼睛,怎会这样?!
褚绍陵轻揉卫戟后背,慢慢道:“将军们不信也得信,北夷侵犯国疆土,不可姑息,只得牺牲小王爷人,即使……那人是睿宗嫡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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