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戟愣下,低声道:“因为臣没听殿下,去追刺客。”卫戟蓦然反应过来,褚绍陵是在怪自己又以身涉险,卫戟心里又难受又熨帖,回手就要给自己巴掌,褚绍陵把按住卫戟手,怒道:“敢独自下水救人,现在还要自残,你是想气死?!”
“臣……想给殿下出气。”
卫戟心里没来由难受下,他又惹褚绍陵生气。
褚绍陵叹口气,既生气卫戟不顾惜身子又心疼他对自己忠心至此,这个傻东西,就是生来克自己。
褚绍陵拉着卫戟坐下来,细细询问事情经过,卫戟回忆着当时情况慢慢说:“臣下水后也觉出奇怪来,太液池周围侍卫比平日里要少,诚然正是晨昏换值时候,但也不该才有那些人,且甄嫔落水后,那些侍卫都没有动,直到臣将甄嫔拖上岸后那些侍卫才围过来
褚绍陵是在刚出议政厅时候接着信,比皇帝还要早上刻,褚绍陵直接略过甄嫔种种,低声问:“卫戟呢?”
王慕寒知道褚绍陵最着急什,连忙道:“卫大人没事,只是湿身衣裳,奴才怕殿下着急,已经让卫大人换下衣裳躺下,姜汤也让人去准备,殿下放心……”
褚绍陵闭闭眼,道:“去跟太后说声,今日不大舒服不去请安,先回碧涛苑。”
卫戟躺在榻上心里也有些惴惴,今天他看见有人落水时没有多想,在近卫营那半年不是白呆,有主子落水第自然是下水救人,卫戟水性很好,饶是湖水深也不怕,救起个弱女子简直太容易,但将人救起来后,听见那几个宫女着急叫“甄嫔娘娘”时候,卫戟知道自己惹祸。
褚绍陵和甄家事卫戟自然是知道,甄家是他家王爷死对头,自己却救仇人家人,褚绍陵知道会多生气!卫戟暗骂自己太蠢,怎什都想不到呢。
卫戟心思纯善,若是别人话,见人落水自然是要救,但凡是若是跟褚绍陵有关系,那自然要以褚绍陵为先,卫戟将人拖上岸知道这是新进宫甄嫔后心里就害怕,但救都救,他也不好再将人推下去,卫戟怕有人问起自己再扯出褚绍陵来,趁着众人慌乱没人顾上他,卫戟带着那几个侍卫跑回碧涛苑。
卫戟头发还湿着,听见褚绍陵回来连忙起身下榻,卫戟知道自己做错事,也不解释,跪下道:“殿下……臣有罪。”
褚绍陵见卫戟确实好好心终于放下来,挥挥手让宫人下去,自己上前扶起卫戟。
卫戟垂着头,低声道:“臣不知落水宫人是甄嫔,臣……救她,获救及时,甄嫔那情形看上去并无大碍,臣……”
褚绍陵深吸口气,道:“上次,为什打你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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