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戟犹豫下,道:“臣愚钝,说出来让殿下批证吧,如今四皇子提前被迁出皇城,若是无意外已经与储位无缘,但四皇子……志向不小,臣若是四皇子,如今唯指望就是借着军队上力量,北部屯兵众多,皇帝不可能赐给他,还有哪里有可能会有大量军队呢?近些年中只有西部。”
“辽凉事皇帝直决议不下,但这终究是大褚祸患,就算今上直不动辽凉,殿下……”卫戟抿下嘴唇,改口道,“未来储君怕是容忍不下辽凉,西边早晚有场大战要打,届时无论派哪位将军出征,将军身份都尊贵不过四皇子,只要四皇子有心,仗着自己在西部封地上盘踞多年势力,勾结辽凉再夺兵权并不是不可能事,到时候军中哗变,辽凉军加上叛军起转头东上,想要打进皇城里来也不难。”
卫戟垂首:“臣懂得不多,只在兵法上略知皮毛,很是忧心这里。”
褚绍陵心中轻叹,他卫戟到底还会给他多少惊喜?
不得不说这里是褚绍陵都没想到,卫戟说虽然还有些漏洞,但这确实是个潜在危险
出褚绍陵有心事来,低声道:“殿下可是有烦心事?”
褚绍陵没想瞒卫戟,道:“过年后皇帝可能给褚绍阳赐封地,你怎看?”
卫戟心里惊,他没有想到这事会闹得这大。
皇帝提前给不喜欢皇子赐封地事常有,说着好听,但却跟流放无异,看着老例……凡是提前赐封地皇子,基本上跟储位无关,好地方像是江南之地是绝对不会赐,差些,像是北部那样储兵重地也不会赐,只会赐土地贫瘠民风不化之地。
卫戟慢慢道:“四殿下是凌皇后嫡子,年纪也不很大,皇帝……怕是不会狠心至此吧?”
“狠心?”褚绍陵冷笑,“褚绍阳这次犯他大忌讳,没圈禁就是好,老祖宗规矩,只要褚位定下来他这个年纪也该去封地,算不得委屈他,只是这封地里好是轮不上他,如今皇帝怕是也没定下来,正想着让他去哪里好些。”
卫戟犹豫下,道:“臣斗胆揣测圣意,北部和南方怕是不会赐给四皇子,普通封地也就罢,若是皇帝当真厌恶四殿下,有可能会将四殿下送到西边去……辽凉事直悬而未决,此时若是在西边荒芜之地划出片来赐给四殿下,怕四殿下十年之内是做不出何政绩,这倒正合皇帝心思。”
褚绍陵轻笑,道:“你是想让动些手脚促成此事?”
卫戟摇摇头:“臣是给殿下提醒,若是皇帝有此打算,殿下必要设法干预才好,哪怕将四殿下送到南方富饶之地去也不要去西边。”
褚绍陵挑眉,轻笑:“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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