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陵淡淡道：“孤要祭祀凌皇后，莫要多话。”
那侍从顿
顿又道：“太子，是卫国公来。”
褚绍陵转头看向外面，卫戟身上披着
件雪色狐裘，躬身道：“雪天路滑，臣恭迎殿下回宫。”
褚绍陵起身走到外面来低声道：“你出来做什
？！冷不冷？”
卫戟摇摇头：“臣不冷，殿下……夜已经深，为何要来扰凌皇后安宁呢？”
，上世褚绍阳害死自己，这世自己亲手结果他，因果报应，他与褚绍阳两世
恩怨算是结。
暗卫也出地窖，躬身道：“殿下，已经完事，这尸首……”
“烧吧，骨灰……随便找个地方埋就是。”
褚绍陵长吁口气出门上轿子，褚绍陵想起刚才情形忍不住笑下，丽嫔，褚绍阮，皇帝，褚绍阳……他们虽不都是自己动手，但他们每个人，每个人走之前都在诅咒自己，那些恶毒话是褚绍陵都想不到，褚绍陵经不住有些好笑，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看来确实是如此，自己恶事做尽受尽诅咒，现在不还是好好。
褚绍陵轻揉眉心，犹豫片刻道：“改道，去太庙。”
卫戟并不知道褚绍陵今天遇见什，只是凭着本能感受到褚绍陵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会让褚绍陵这晚来太庙，那定然不是什好事。
明日就是腊月十二，难道是因为凌皇后祭日？卫戟垂眸沉声道：“殿下孝思不匮，臣明白，只是……为人父母者，莫不想让儿女时时刻刻安稳喜乐，明日就是凌皇后祭日，凌皇后泉下有知，怕不想看见殿下长跪庙中受罪。”
褚绍陵失笑：“你现在倒是越发老气，
跟着出来亲卫在轿外低声劝：“殿下……出来时就已经晚，现在再去太庙，怕赶回宫时宫门已经下钥。”
“无妨，去吧。”
与皇帝和丽嫔等人不同，褚绍阳到底是他曾经疼宠过嫡亲弟弟……凌皇后病榻前褚绍陵曾发过誓，要护着褚绍阳，辈子不让他受丝毫委屈，自己确实是失言。
太庙中褚绍陵手举三炷香恭恭敬敬磕三个头，给凌皇后进香后褚绍陵端端正正跪在蒲团上看着香案上神位出神，孝静庄惠安肃温诚顺天赞圣敬皇后凌氏，褚绍陵看着神位半晌没出声，他原本是想跟凌皇后解释几句，但如今看着凌皇后神位却又不知道该说什，凌皇后在天上都看见吧，自己不杀褚绍阳，只能等着褚绍阳来杀自己，褚绍陵不能死，就只能结果褚绍阳。
褚绍陵说不出什话来，只是静静跪着，外面又下起大雪来，褚绍陵也不知道自己跪多长时间，不多时外面传来声音，宗庙中侍从在殿外轻声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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