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陵冷笑:“柳爱卿上过战场?你知道西夷战上卫戟到底立多大功?你知道从西夷回来后他身上带多少伤?!朕不过是封赏有功将士罢,这也有错?你们安安稳稳活在皇城中,受用着武将们拼死拼活挣下安稳江山,却看不下去他们战后封赏,什东西!”
褚绍陵动怒,群臣连忙拜下去,却没人出言附议将碧涛苑赐给卫戟事,褚绍陵冷冷看着柳家博,柳家博虽也跪却没有丝毫惶恐,挺直着身板朗声道:“说起西夷战,臣又想起事来,臣听闻皇上西征大军在热彤与封和两城间有过次激战,当日卫国公被围,皇上曾答应西夷使者……”
“柳家博!”同为御史李敬出言呵斥道,“
褚绍陵自登基后没少挨言官御史骂,但这年来也没有这日早朝时厉害。
褚绍陵早习惯应付御史台人,笑道,“柳爱卿多虑,不过是处小宫苑,让卫戟伴驾间隙时歇歇罢,哪里就扯到社稷大事上来。”
御史台柳家博是今年刚提拔上来,他出身贫寒家,无党无派,最是个无牵无挂人,听褚绍陵话后柳家博道,“圣上此言差矣,皇上家事即是国事,自来后宫没有让男子自由出入道理,若是在圣上身边护卫也罢,如何能在后宫给卫国公立宫苑,大褚自太祖起并无此先例。”
此言出不少人都拿出祖宗家法来,驳斥有理有据,张口“名不正言不顺”,闭口“祖制不可违”,最后连“三年无改于父之道”都搬出来,斗志激昂恨不得让褚绍陵去跪太庙请罪,褚绍陵将手中汝窑茶盏不轻不重放在书案上,众人时静。
“到朕这里就有。”褚绍陵不大耐烦与这些酸儒周旋,特别是这个柳家博,自将他提上来后每日有没劝诫个没完,偏生这人讨厌归讨厌,但从无收赃纳贿之事,就是褚绍陵也对他无法,敷衍道,“朕已命人将碧涛苑后院封死,前门只通前朝,已经不算是后宫。”
柳家博依旧不依不饶:“不说后宫,卫国公并非皇族,何以居内城宫?”
褚绍陵淡淡笑:“卫国公护驾多次,西夷战上功劳更是封无可封赏无可赏,赐住宫又如何?”
柳家博正色道:“西夷之战臣未能亲去,当日在皇城中也听闻卫国公事迹,臣拜服很,只是臣还有言……皇上,距西夷之战已期年,皇上对卫府直多有恩赐,桩桩件件朝臣们都看在眼里,皇上封赏快年,大约也够得上卫国公大功劳。”
褚绍陵登时放下脸来,淡淡道:“柳爱卿是在指责朕封赏太过?”
柳家博顿下点头道:“万事过犹不及,望圣上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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