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颗毛茸茸大脑袋不要脸地凑过来求摸时,男人微笑,眼角变得柔和下来——
他小狗终于长到成年。
就像是小时候样,早晨起来,男人会花半个小时冲凉,这个期间里,狗崽子会花十分钟飞快解决自己第轮早餐,然后去浴室门口蹲好,等男人出来换好衣服——通常在雷切扣好扣子最后秒,原本蹲在地上歪头认真看他穿衣服狗崽子就会嗷呜声掉头就走,率先开路用大脑袋顶开牢房门,然后路小跑到楼梯边,站起来爪子准确地拍向通往楼摁键,再次蹲好,等雷切慢慢吞吞地走过来时,电梯正好在他们面前打开。
人狗前后地进入电梯。
放在平常,他们就要去晨练或者餐厅开始正式早餐。
上跳到地毯上,在柔软地毯上晃悠圈,他来到木架子下面,此时阮向远再也不是半年前蹲在架子前只能仰头围观狗崽子,现在他只需要用张椅子放在木架子底下,前爪搭在椅子上站起来,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跟金鱼缸里小黑小红小花打招呼——
狗崽子湿润黑鼻子顶在金鱼缸上,盯着鱼缸里受惊飞快往后游去金鱼们,专注自娱自乐三百年狗崽子乐颠颠地咧开大狗嘴,嗷呜声,他从椅子上跳开,闭着眼都能不碰到东西那熟练地,路轻车熟路摸到门外固定厕所那儿翘起狗腿,脸享受地,嘘嘘。
嘘完转身,回牢房,进门左手边,叨起粉红色狗盆子,路贼手贼脚地摸进卧室,跳上床,大爪子掀开蠢主人盖在脸上被窝,将狗嘴里空无物比洗过还干净食盆扣下去——
“嗷呜汪汪!”
——起床!老子要吃早餐!
然而今天却有所不同,出二号楼,他们转声就走上通往三号楼路上——三号楼天台因为拥有座非常合适做道具小木屋成为他们舞台剧最后共同商量决定公演场地,最开始时候,联想到那个噩梦狗崽子还囧下,后来想卧槽不至于吧,也就欣然接受。
雷切带着狗崽子来到三号楼顶层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在各就各位地布置场地,见到雷切,斯巴特大叔立刻凑上来说些有没废话作为战前动员——阮向远耐心听会儿,觉得大叔话基本可以总结为“不要乱来”四个大字。
百
然后雷切这才打个呵欠,慢吞吞地挂着脸睡不醒从床上爬起来,伸出手揉揉趴在床边脸期待等投喂狗崽子,边伸手摸浴袍边懒洋洋地说:“早啊,隼。”
“嗷嗷!”
——你也早啊,蠢主人。
雷切伸手抓浴袍动作顿,这才像是想起什似转过头:“今天好像是公演日子?”
狗崽子:“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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