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露出个“你废话很多”神态:“回牢房。”
“不是说喜欢在桌球台上睡觉吗?”
“……”雷切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会儿,之后,非常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又不喜欢,不行。”
“好像,还是黑色好看点。”
“介于在你眼里只有浑身长毛生物才好看,点也不想长得符合你审美。”
“……牢房里那个是什颜色眼睛?”
“怎知道。”
“不是你人吗怎可能不知道?要黑色眼睛。”
世界都以为这个新人是你人,雷因斯。”
雷切破天荒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想半天,最后用无语表情,也跟着白雀样,在那张猪头似脸上戳戳——更加邪恶是,雷切找块肿发青最严重地方戳下去,在已经整个儿意识不清醒阮向远骂出“王八蛋蠢主人”时,雷切手顿顿,抬起头,略为疑惑地问绥:“他说什?”
绥无语:“……大概是在骂人吧,手拿开,欺负病人有意思吗?”
“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人有什好值得同情……”红发男人发出声不耐烦咂舌音,又好像是想起来什似,挑起眉,“要人呢?”
“……大概已经在你牢房里等着你。”
“放眼整个绝翅馆,纯黑色眼睛只有个人,现在他在怀里。”
“……”
绥勾起唇角:“死心吗?死心吧。”
雷切撇撇嘴,站直身子,高大身影在夕阳余晖之下,拉出长长投影,转过身,抬脚就往出操场方向走去——
却被绥叫住,回过头,黑色头发高大男人背着光站在光线投射阴影之下,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去哪?”
“搞什?”二号楼王权者皱起眉,任性地说,“谁准你们随便就把什阿猫阿狗放进老子牢房里?”
你那个神奇牢房,阿猫阿狗才是真能随便进物种吧。
“少泽干,你去找他啊。”绥无奈地用下巴冲怀中人方向点点,“自己回去验收——送这个小鬼去医务室,没意见吧?——都说手拿开,你幼稚园刚毕业吗什都想碰下?”
雷切愣愣,抬起头,在对视上绥那双十分认真地眼睛时,长长地哦声,收回手,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句:“发现你眼睛好像不是纯粹黑色。”
“又没说过是。”号楼王权者没好气地说,“副老子骗你语气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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