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整个人都去操日干他妈这是做什孽才遭如此报应阮向远。
舔舔被寒风吹得干裂下唇,当丝甜腥铁锈味儿在唇舌间扩散开来,就好像是睡醒似,黑发年轻人忽然意识到,在面对上级时候,他必须主动地说点儿什以表示自己礼貌还没有被狗啃过—
这棵树好像是他狗崽子时代,曾经无数次满脸猥琐地恶意满满在那里翘起腿嘘嘘试图实践“尿到底能不能烧死颗在寒风中屹立不倒树苗”那棵树……
如今他死。
这棵他直想看它什时候才能死树不但没死,还他娘特别风骚地开花。
去你大爷,阮向远站在树下,囧。
这是来自自然界大神报复?
成劳动任务——
他看见阮向远,但是也只是抬起头看他眼而已。
在黑发年轻人感慨好久没有见到他,想上去打个招呼时候,那个大众脸狱警地下头,继续忙着自己手头上事情,十分冷漠。
也就是这个时候,阮向远才想起,他已经不是那只哈士奇。
真切地认识到。
因故报应不爽啊真是……
少年过于震惊得出神,甚至没有注意到,个高大得如同小山似声影不知什时候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直到身后光线被遮盖住,投射在地上影子被另道影子完全遮盖住,阮向远愣愣,这才有些警惕地转过身去,下意识地感觉到身后人比自己高,于是当他抬起头,几乎是措手不及地,立刻跌入双深邃不见底湛蓝色瞳眸中。
“是你啊。”
这是天塌下来雷打不动淡定之神雷切大爷。
“…………………………………………………………………………”
对于他来说,绝翅馆变得陌生,也只是因为他角色换而已,也只是因为,那个曾经似乎会永远撑在自己头上保护伞,随着那条叫“隼”哈士奇入土为安那天开始,也已经同消失——
此时此刻,无论他愿意不愿意,抬起头看见,只能是那片和其他犯人没有任何不同苍穹。
黑发年轻人那张无精打采脸上变得更加黯然,转身真想要离去,吸吸鼻子,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嗅到丝丝花香——绝翅馆常年种植耐活耐操四季常绿植物,哪来花这种奢侈品?
略惊愕地停下步子,转过身去,终于,在二号楼大厅旁边那片泥土地上,他看见棵生长趋势良好大树,此时此刻,高大树上居然开满拇指大小百花,三五成簇,在寒风中迎风盛开着,每当寒风吹来,树叶刷刷作响,几朵小花吹落于地面上,于是那样花香变得更加浓烈些。
黑发年轻人盯着那棵树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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