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远对深得几乎看得见骨头伤口进行二次消毒之后,稳稳地捏着消过毒镊子,将残留在伤口中目前可见细碎木屑拔出——而这个时候,杰罗已经整个人晕过去。
之后是粗略包扎,这样话,整个紧急基本救治就做完,剩下,只需要等到晚餐时间过,医护人员们都回到办公室时候,将杰罗送过去就好——
仿佛没有感觉到自己手上沾满鲜血,阮向远站起来,转身走进牢房里有搭配洗手台边上随手洗下手,甚至连消毒液都没用上,几乎是机械地在哗哗水龙头下转动手腕和搓洗,直到有只大手从后面伸出来,替他打开热水那边,阮向远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居然用水管里冰水混合物在洗手,转过头,看着身后紧紧蹙眉白雀,黑发年轻人淡淡地道声谢,说罢,转身就要往外走——
却在这个时候被把拉住。
“你样子有点奇怪,”白雀皱着眉,看上去有些迟疑,“刚才在浴室发生什?”
出现白皙手背挡住——
杰罗微微愣,抬起头来,毫无预兆地对视上双不含任何情感黑色瞳眸——
“会感染。”阮向远淡淡地说着,重新敛下眼睫毛,甩甩手将手背上那滴汗液甩掉,之后,顺手从身后大板牙手中接过瓶双氧水,直接整瓶倒在杰罗伤口处,此时,那条布满鲜血小腿肌肉以肉眼可见程度猛烈抽搐起来,并且伴随着双氧水碰到伤口时兹兹可怕声响!
接过干净浸过热水手帕,阮向远认认真真地将伤口周围血水擦干净,让伤口处于相对于干燥环境,这个时候,他头也不抬地说:“准备把木头弄出来,可能会有点儿疼,你要忍住哦,好,——”
“要拔”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黑发年轻人已经毫不手软地行动!伴随着惊呼要撕裂整个绝翅馆上空惨叫,“噗”地声轻响之后鲜血喷涌而出溅黑发年轻人下巴,阮向远抬起手,面瘫着脸用手背擦擦下颚。
“没什,”阮向远甩开他手,用轻描淡写
“干嘛摆出这副脸,”白雀在旁看不下去,“不知道人搞不好还以为被木头插个对半那个人是你。”
阮向远理直气壮地斜睡神眼:“听过句话叫医者父母心?患者受伤,当然不能兴高采烈。”
睡神愣:“……你是说杰罗是你儿子?等等这话听着怎那像是在骂人?”
懒得再理他,黑发年轻人顺手将手中那截已经被血液浸成深红色吸饱血水木头随手扔开,“老神棍,送你当你魔术道具。”
“那是黑魔法,不是魔术。”老神棍边反驳,边非常配合地将木头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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