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烦死。
阮向远气闷地转过身,屁股坐在看台最下方,在
就好像是看见什脏东西。
更加像是他存在已经变成人群之外另种独立方式——和之前完全孤立又有所不同,那些犯人还是愿意在必要时候与他进行日常对话,但是奇怪是,阮向远发现,当他和普通犯人说话时候,这些人似乎总是目光闪烁,不自觉地……下意识去避开他眼光。
这让阮向远很费解。
也令他觉得十分不舒服。
“——很难理解?还以为你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背诵别人病历本时候就有这样觉悟。”
四,你昨晚没睡好?当贼去?”
“……你问题太多。”
白雀摆放餐巾纸动作顿,他仿佛是放空三秒,之后,灰发男人掀掀眼皮扫阮向远眼,看上去正准备说些什——就在这时,两人对话却被不远处边疯狂地往嘴里塞着平时吃不到美食边大呼小叫雷伊斯打断,狱警高高地举着叉子,大声地吆喝着让他们俩“赶快收拾残局”。
“知道啦!!”
黑发年轻人翻个白眼,呯地下将张椅子送回原来位置。
放风台上最上方,红发男人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他声音听上去慵懒至极,懒散到几乎让人怀疑这话说出口时候他究竟有没有经过大脑。而在他下方,坐着名和他同样高大黑发男人,此时,他对面老老实实地站着名同样拥有黑色头发年轻人。
绥摸摸鼻尖,看着面前显得有些沮丧黑发年轻人,忍不住伸手拍拍他肩:“雷切说其实没错,事实上当初安排你进医疗室已经有很多犯人在反对……没有人想把自己那些隐疾或者身体上弱点,bao露在另名犯人眼皮底下……”
阮向远皱皱眉,觉得绥说得十分有道理,他抬起头,看着雷切那张英俊侧脸:“……没有人提醒过这个……”
“你又不是小孩,做什都要人提醒你?”雷切翻个身,发出不耐烦咂舌音,男人睁开湛蓝瞳眸,“惯得你。”
妈蛋,今天刮得是哪门子妖风!绥说得有道理就算,凭什蠢主人说话听上去都那有道理?
……
接下来几天,虽然绝翅馆众犯人们还是沉浸在“圣诞节来”“们在过圣诞节”“圣诞节刚结束还是可以继续放松几天”休闲气氛中不可自拔,然而,在这样轻松气氛当中,觉得日子变得不太好过似乎只有阮向远。
因为黑发年轻人发现,打从他爬上七层楼以后,周围犯人看他眼神似乎变得有些不太样——
当然不是赞赏,也不可能是惧怕。
准确来说,那应该是……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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