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肯定是不能查。”钟宛低声道,“现在唯能保他就是皇帝,开罪皇上,争储就真无望。”
钟宛抬头看向林思:“他不是很听你吗?劝着点。”
林思苦笑,比划:劝不动,那日从三皇子府上回去后,宣璟怒不可遏,亲自写沓郁小王爷和五皇子名讳,找出百十来件瓷器,挨个贴上,然后找来根这粗棍子!
林思比个碗口大样子,钟宛骇然:“做什?”
林思打手语:大吼声,举着棍子砸向瓷器,再大吼声,砸向另个瓷器,循环往复……
不出郁赦所料,不过两日,京中就传出许多流言。
钟宛同林思坐在黔安王府书房里,个写个比划,安安静静。
林思道:果然有人翻起陈年旧事,说起当年相师话,今上皇位来不正,所以皇子们个都保不住。
林思忧心忡忡:还说,下个遭难,必然就是四皇子。
钟宛写道:宣璟怎说?
吗?”
钟宛摇头:“并不很确定,但隐约觉得……你是知道。”
郁赦点头:“自然。”
不等钟宛开口,郁赦又道,“但不会告诉你。”
钟宛本想找个机会说服郁赦同意自己留在京中,但现在看郁赦戒心很重,且两人之间早无信任可言,贸然开口,郁赦只会觉得自己另有所图。
钟宛沉默许久,问道:“砸完之后,他消气吗?”
林思摇头,比划:没有,因为后来砸顺手,不小心把皇帝钦赐个九环琉璃盏也砸,那个琉璃盏很是珍贵,皇上之前来府上还特意看过,四皇子怕皇上将来问起,悔之不跌,边痛骂着五皇子和郁小王爷,边去捡那琉璃盏碎渣,共有……几百片吧?混在其
林思叹气:他整日发火,说要严查流言源头,杀儆百,劝阻,他……并不听。
钟宛写:石二鸟。
宣璟这会儿要是当没这回事,不加防备,被人害就是糟天谴,不明不白。他要是很在意,急吼吼去纠察,就等于是承认流言中“皇位来路不正”说辞,犯崇安帝忌讳。
钟宛眉头紧蹙,都被郁赦说中,先陷入两难,竟真就是宣璟。
林思有点着急,比划:怎办?
这事儿只能缓缓图之。
钟宛低头:“这是自然。”
“虽然不知你是为谁,但既然你好心提醒,也告诉你件事。”郁赦敲敲桌面,“不出所料话……近日会有些鬼神传闻,有人想借此生事,你可以告诉那条哑狗声,让他劝宣璟龟缩度日,不要生事,不然……轮不到他同别人斗法,就要先被人当奠仪。”
郁赦似乎句也不想再聊,摆摆手:“言尽于此,你走吧。”
钟宛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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