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刻,宫内兴和宫中灯火通明。
崇安帝坐在暖阁围子床上,面色沉郁,声音低哑:“会不会是子宥那孩子又有什想不开?”
内阁大臣粱齐坐在个小矮凳上,轻轻摇摇头,“不像,郁小王爷行事果断,这事儿要是他做,三皇子怕不会有命拖到现在。”
崇安帝眼中晦暗不明,“是吗?那年他吃那种东西,朕就想过,他是不是存这个念头,故意刺朕心。”
崇安帝疲惫叹口气:“朕自问待他不薄,这些孩子里,只有他是朕从小疼到大,早年……还动过认回他念头。”
郁赦道:“其实那天长公主让你吩咐离水边远点时,就考虑过。”
冯管家焦急道:“你!你……”
“逗你。”郁赦笑,“现在又不想去睡冰窟窿。”
郁赦想起方才听探子说话,目光阴鸷,“得先弄明白……他到底要纳个什妾。”
冯管家松口气,哭笑不得,“您真是……”
多就是让更多人可以拿当年相师说话做文章而已,但能如何?这能算什证据?且皇子们就算死绝,也不定有人能撼动帝位。”
冯管家听心惊肉跳,点头:“是……”
“就不样。”
郁赦低头笑,“这个关口上,出事,才能牵连出更多令人作呕旧事来。这事要是在幕后操纵,第个不能放过,就是自己。”
郁赦看看窗外,轻松道:“咱们院子里池塘,破冰吗?”
“万万不可!”粱齐起身,躬身道,“郁小王爷资质过人,但性情孤僻,行事乖戾,若他没
冯管家想要笑,回想郁赦这些年过日子,心里又突然酸起来。
“没这个糊涂想头就最好。”冯管家宽慰道,“天也不早,世子先歇下?”
郁赦点点头,起身去卧房。
冯管家到底不放心,他准备出门趟,没法守夜,只得叫几个家将来,命人严守住郁赦卧房窗子和门,绝不许他半夜出来,就算拦不住让他出来,也定要跟着,寸步不离。
家将们应下,冯管家定定心,出门去。
冯管家不知郁赦怎突然问起这个来,如实道:“还没呢。”
“这个池子连着外面活水,结冰层不会很厚。”郁赦幽幽道,“你说踩上去……会不会踏碎那层冰?”
冯管家大惊失色,忙道:“老奴刚才是瞎说!这事儿当然跟世子无关,你……你别瞎想!”
郁赦神色如常:“没瞎想,只是觉得在这个当口上,要是夜半溺死在冰窟中,定很有意思。”
冯管家急额上青筋都出来,别人说这话可能只是说说,但眼前这位可是曾经背着别人吃过半年寒食散,险些就被砒|霜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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