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心烦意乱，“到底出
什
事？！你还说不说？”
钟宛深呼吸下，压下心头滔天恨意，“
、做噩梦。”
郁赦：“……”
郁赦下意识
揉
郁赦眉头微皱：“你们府上出事？”
钟宛怔下，摇摇头：“没！没事。”
郁赦不信任看看钟宛，许是以为他不方便直说，回头对跟着他人吩咐道：“都下去。”
仆役们鱼贯而出，只剩冯管家还在。
郁赦坐下来，不耐烦道：“那是有什事，值得你大半夜来这？”
“瞎说。”冯管家莫名其妙道，“大半夜，谁来？是长公主派人来交代什？还是宫里来人？”
暖阁外下人回道：“黔安王府钟少爷来。”
郁赦手抖，粒白子掉到地上。
钟宛坐在正厅里，心道这是疯吧。
既怕刺激郁赦，时不能说开，那会儿见郁赦，说什？
膳，到时辰就睡觉，睡不着也不会个人灯笼也不打在府里乱走，多数时候就是这样，自己同自己下棋。
只有件奇怪小事，就是冯管家给郁赦带回来那小小包茶叶不见。
冯管家明明记得郁赦是将茶叶揣进怀里，但隔日替郁赦换衣服时候却没见着，冯管家以为是郁赦脱换衣服时落在地上，留意看看，也没寻到。
冯管家暗暗揣测，郁赦不会是丢进炭炉里吧？
那可太可惜。
钟宛抬眸看着郁赦，忍不住出神。
若没这些乱七八糟事，郁赦现在应当和少年时样吧？
温其如玉。温其在邑。
钟宛不觉得现在郁赦有什不好，端方如玉郁子宥很好，如今桀骜乖戾郁赦也很好。
只是想到少时郁赦是如何点点被折磨成这样，钟宛心里就止不住发疼。
钟宛心里发憷，心中暗暗祈祷郁赦最好是已经睡着，那自己在这坐夜，明天……明天再说明天。
钟宛轻轻搓着他干冷双手，怔怔出神，盼着郁赦睡，会儿是冯管家来招待自己。
屏风后面有脚步声传来，钟宛抬头……
郁赦出来。
郁赦显然已经是准备睡，繁复外衫全脱，里面只剩身月白色常衣，外面披着件宽大玄色袍子。
那点儿茶叶，可是钟宛洗干净手，挑着灯，在茶叶盒子里，点点挑拣出来呢。
虽然少，却全是最鲜嫩芽尖儿。
冯管家没头没脑想着想着就有点困，他揉揉眼，凑上前对郁赦轻声道：“三更，世子是不是歇下？”
郁赦捏着粒白子，迟疑片刻后落子，点头：“睡。”
郁赦自己把黑子白子分拣开，冯管家上前替他脱衣裳，突然听外面有人来报，说有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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