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怕郁赦这是要叫侍卫来打自己,忙清清嗓子道,“不行就算,这就走。”
钟宛后退两步,勉强解释
十六岁少年子宥,面色苍白,脸上带着几道指甲血痕,直直跪在郁家宗祠中,连数日,不吃不喝。
这些人……怎能如此待他?
郁赦察觉出异样,忽然回头,看见钟宛后愣下,“你来做什?”
郁赦起身,看向钟宛右手,皱眉:“你那手是怎?”
“不小心划道。”钟宛走近,抿抿嘴唇,恍惚道,“你脸疼不疼?”
安国长公主脸上笑意僵,她下意识看宣瑜眼。
安国长公主脸上笑意散去,“那算……”
安国长公主显然是不满郁赦当着外人对自己不敬,片刻后淡淡道:“贤妃还不知要哭多久,别在这站着,去外面棚子里跪着吧。”
郁赦不疼不痒应声,转身就走。
说者无心,钟宛却被那句“去跪着”噎胸口发闷。
国长公主看也没看他,只把他当寻常仆役。
钟宛也没留意安国长公主,他心思全在郁赦身上。
两人方才四目相对,触即分,钟宛都能猜到郁赦在想什——还有五日,不能多看。
钟宛低头站在宣瑜身后,嘴角微微勾起。
贤妃在里面哭越发悲苦,众人就在灵堂外等着。
郁赦莫名其妙看着钟宛。
钟宛深吸口气,尽力压下心头滔天狠意,哑声道:“……能不能亲亲你?”
郁赦:“……”
郁赦匪夷所思看着钟宛,嘴唇微动。
钟宛清醒过来,恨不得抽自己巴掌,这悲愤就什都敢说毛病到底什时候能好?!
钟宛轻轻地碰下宣瑜手,宣瑜忙说也要去外面,安国长公主略点点头,宣瑜同钟宛就出来。
宣瑜要去寻别宗室子,照常让钟宛自己找地方偷闲,钟宛看着他跟着礼部人走才转身。
钟宛跟着其他仆役往外走,连着来这多天,钟宛对这里已经熟悉,他身寻常丧服,十分不起眼,哪儿都好混,不会儿就寻到郁赦。
郁赦在钟宛往日待灵棚里,居然真在跪着。
钟宛从郁赦背后看着他,感觉自己看见个小圈郁赦。
安国长公主轻声道:“听人说,你这几天晚上睡得早?”
安国长公主声音亲和许多,显然是在同郁赦说话。
钟宛没抬头,只是听郁赦漫不经心“嗯”声。
“那很好,饮食上也要在意点。”安国长公主笑下,“听说你那日突然想吃点心?让人新做几个花样,早上已经给你送去,回去记得吃。”
郁赦眼中闪过几分懊恼,他飞快看钟宛眼,皱眉打断道:“谁说?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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