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低头看着钟宛,抬手替他拨拨头发,突然自嘲笑。
“你要是真傻,来日再疯……”郁赦轻声道,“咱们要如何过日子?你……到时候还记得?”
床上钟宛动不动,睡死沉。
郁赦静静地等药放温后,端起来,低声呢喃,“找最好太医,肯定能治好你,就算不能……样要你,傻就傻,傻活得更自在……”
郁赦吹吹汤药,皱眉吞下口苦涩汤药,低头亲在钟宛唇上,慢慢地哺给他。
郁赦冷冷笑,“不是睡得着……”
处置好公务,郁赦早早回府。
“他……”郁赦看着躺在床上钟宛,压低声音道,“这多天,怎还是不醒?太医不是说他腑内淤血已经吐出来吗?”
“啊,说起来也是啊。”冯管家也发愁,“几位太医诊脉说没大事,但钟少爷他就是醒不过来,难不成……是这些年累坏?要多歇歇?”
“总这样躺着,哪里能歇着?”郁赦烦躁,“明天再另请两个太医来,好好看看,他到底是坏肺腑还是坏脑子?这总是昏迷不醒是怎回事?”
笑,“吃饱睡得着?呵……那不是比过还好?”
少卿不敢说话。
郁赦突然道:“前几天刑部那边死囚……问斩吗?”
少卿点头:“昨日都问斩,怎?有世子人?”
“没有。”郁赦淡淡笑,“只是想起件好玩事……问斩那些人里,必然有年老男子吧?”
突然,郁赦眸子倏然亮下。
郁赦起身,眯眼看着钟宛。
“前些天,钟少爷连着烧高热……”冯管家隐隐觉得不太对,小声道,“老安王孙子,就是小时候连着发月热,现在二十几岁,字都不识个,钟少爷他是不是也……”
“不可能。”郁赦冷冷道,“他都这大,怎可能说傻就傻?”
冯管家轻轻给自己嘴巴,连着“呸”两声,“是是,般都是小孩子烧傻,大人……没怎听说过。。”
说话间,外面小丫头把熬好药送过来,郁赦接过来。
郁赦眉头紧皱,摆摆手,让众人下去。
少卿答应着:“是。”
“选个最老。”郁赦不紧不慢吩咐,“把尸体指头全切下来,人死后不流血,你们做像点,不要被人看出破绽,然后……”
少卿背后发凉,弄死人手指头做什?
郁赦道:“然后,每日送给那老东西根,告诉他,那是他哥哥。”
“别丢到他面前去,给他看眼就行。”郁赦道,“他爱信不信,句旁话也别跟他说,他或是不信或是装不在意都没事,急着要见也别理,天根,十天后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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