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有荧惑守心,又说皇子受困,又说主吉这皇子或能破这天相。”崇安帝声音彻底冷下来,“郁王蛰伏多日,原来把心思全放在这里!想借司天监口让朕立宣琼,还顺便要拿你生
荧惑守心,天子大凶。
崇安帝慢慢道:“子宥,这是谁要对朕不利呢?”
郁赦面色如常,道:“天相之说,可信可不信。”
“朕今年精神不大好,但自觉还能撑两年,应当不是老天要让朕走。”崇安帝声音冷下来,沉声道,“司天监还说,心宿旁两颗星,忽明忽暗,凶吉。”
崇安帝看着郁赦,眼神幽深,“这两颗星向是指代皇子,凶吉,你说,哪个是凶,哪个是吉?”
很晚,旁孩子不到岁就会走,只有你,快两岁,还摇摇晃晃,走很慢,但你每回看见朕就顾不上,跑极快,那天就在这御花园里,你看见朕,远远就朝朕跑过来,宫人们都追不上你,你跑太急,跌在石阶上,两只小手上全是血,朕当日真是心疼都要碎……”
崇安帝双手扶在木拐上,咳两声,喘息道,“现在想起来,后悔极,当日顾什礼仪?就该也跑几步,不等你跌倒,早早把你抱起来……”
郁赦面色如常,“学步晚,自小就爱跌跤,跌多,早就习惯,皇上不必介怀。”
崇安帝苦笑着又咳几声,“你还是在怪朕。”
郁赦表情平静,“这是实话,确实习惯。”
郁赦脸色微变。
崇安帝在郁赦肩膀上按下,“主吉那个被主凶困住,这话说……是不是有点太明白?”
郁赦深吸口气,“是七月半生人,确实是主凶,宣琼如今被软禁,也确实是……”
郁赦嗤笑声,没再往下说。
“这些鬼鬼神神话,朕是信,早年有人说朕没子孙福,朕确实是失好几个皇子,伤心许久。”崇安帝眯着眼,突然话锋转,“但如今,朕好好三个儿子在世,又是怎回事?”
崇安帝自知现在再想把郁赦心捂热是来不及,不再多言,摆摆手,“罢,再陪朕走两步。”
“郁王这些日子闭门不出,很安分。”崇安帝道,“你说……他是真不想争呢,还是在计划些别什?”
郁赦跟在崇安帝身后,闻言道,“郁王心思自小猜不透,不敢说。”
“你同他父子多年,你都猜不透,朕就更不行。”崇安帝步步上石阶,“司天监今日来上报天相……”
崇安帝身子是真不行,爬几步石阶就开始喘,他停下来,慢慢道,“原本只是照常,说说今春雨水如何,说说今夏会不会有洪涝,但这回他们提起……说今年,怕有荧惑星逼心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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