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没醒。
钟宛眉头皱起,忽而想起来,郁赦之前在宫门口质问安国长公主时候,可能是发病。
郁赦现在病情有所好转,真犯病也不同以前似得,他能控制住自己,过后也还记得清发病时发生什,但只要犯病,当夜必然睡不好,来回翻动不说,叫他也不容易叫醒,真叫醒,郁赦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神态差可怕。
郁赦将手里圣旨随意放在边,“他也不信,所以不会交给份,随他们闹吧……用膳,睡觉。”
两人都累极,随便用点粥米后躺下来,没说两句话就睡熟。
钟宛再醒来时,天已经黑透。
郁赦还睡着,钟宛轻手轻脚下床,出卧房,问问外面守着家将,家将摇头,沉声道,“少爷放心,切如常,没什要紧事,探子们送来几封信,少爷要看吗?”
钟宛点头,接过来挨个翻遍,确实没什事。
你,不会再见他。”
郁王府别院到,天色已大亮,钟宛下马车,看看初生日头,长舒口气。
终于到家。
两人都是奔波天夜,回府后先分别沐浴更衣,今日之后朝中必然大乱,钟宛不想那些摸不着头脑宗亲和朝臣来闹郁赦,梳洗干净后嘱咐冯管家,说郁赦先衣不解带照料崇安帝天夜,后挂念崇安帝病情伤心太过呕血不止,病来如山倒,他现在已经起不来床。
冯管家忙答应着,不等他去替郁赦往宫中传递消息,外面传旨宫人已经来。
或者说,没什他和郁赦事。
钟宛这才放下心,将几封信全烧,重新回卧房。
钟宛本要接着睡,但朦胧烛光,见郁赦神情有异。
床上郁赦紧紧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上去似乎是做噩梦。
郁赦许久没好好睡觉,钟宛想不好是把他叫醒好还是让他多休息会儿好,犹豫下,轻声道,“子宥,子宥……”
突然中风崇安帝,在百般无奈之下终于在龙塌上召见群臣,用着他那根木舌头和不甚灵活左手,同群臣交代,立自己私生子为太子。
事出突然,崇安帝也不可能再带郁赦去祭天,切从简,崇安帝亲笔诏书如今抄录三份,份压在崇安帝枕头下面,份由安国长公主拿着,还有份由五位老阁臣同看管。
仓促接圣旨之后,钟宛问郁赦,“那封诏书上写什?”
郁赦摇头,“皇帝没给看,长公主向保证,上面没提到你字。”
钟宛想下道,“皇帝其实也不信任长公主,他怕公主转头去帮郁王,所以留下三封亲笔诏书,这样就算长公主毁她那份,还有其余两封,由不得人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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