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有可能，在萧末出现之前
每
个夜晚，这个小姑娘都会以同样姿势，搬着小板凳坐在铁门背后，仰着脸，侧耳倾听楼道里声音，就好像是只盼着主人回家小狗似，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耳边是锅里水被煮开后咕噜咕噜水声，简陋厨房里，弥漫着煮熟花生和猪肉混合在起淡淡肉香。
萧末忽然在这刻体会到，或许在普通家庭里，个“父亲”存在意义比他想象得更加简单。
“小童，你那个椅子要不要拿开，放在门边会绊倒人。”
“不用
，明天
要坐在上面等老爸回家。”
裤脚被人把抓住。
萧末愣，低下头，却意外地对视上双湿漉漉眼睛，就好像是深夜公路上车灯下仓皇失措小鹿，小童仰头看着萧末，似乎是感觉到男人停顿，这次，她干脆伸出双手抱住萧末条腿，刚才那副头头是道淡定模样消失，她抽抽鼻子，大滴眼泪从眼角落下：“老爸是不是会死？”
“……”萧末叹口气，知道这大概才是小姑娘真实想法……在记忆中，男人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至少在萧衍和萧炎两兄弟成长轨迹之中，从来没有对他做出过“抱大腿”行为，更不要说看他们哭样子，所以这会儿功夫，男人对这个还真有些适应不来，只好稍稍放轻音调，“你老爸不会死，只不过是演出现场出点事故……”
“刚才有很凶叔叔打电话来，他说明天比赛安排继续，要是老爸不去，以后就再也不用去。”小童说，“什
比赛——是说表演吗？爸什时候参加过表演比赛？为什在电视里面没有看见过他？”
小童系列问题萧末回答不上来。
最后只是扔下句“会商量”就转身走进厨房。
煲汤花费点时间，因为厨房很简陋，所以萧末也没有指望能在厨房里找到煲汤用砂锅什，只是从灶台底下翻出口锈迹斑斑锅洗刷干净，打水就架在炉灶上——打煤气看见火苗窜起时候，男人甚至松口气，还好这对奇怪父女还知道冬天要烧天然气洗热水澡。
否则没有煤气真是买材料都不知道怎做吃。
萧末煲汤过程中小童直很安静地呆在客厅里，她已经从那张摆在门口椅子上离开重新回到沙发上，她开着炉火，蜷缩在沙发角安静发呆——电烤炉光照在她脸上让她脸红扑扑，她已经没在哭，脸上眼泪被随意抹开最后在那张可爱脸蛋上干涩。
萧末将目光从小童身上收回来，又看眼始终被摆在门后面那张小椅子上，男人忽然明白过来，小童当然不是在等他回家，而是在等她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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