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百刃拉着人袖子压低声音道:“没事……他大约只是临时起意同说两句话,是什身份他自然是清楚,好好,白白沾惹给自己找麻烦……”
“早先就听父亲说过,太子殿下看似寻常,其实最是个城府深人。”被百刃拉着人背对着祁骁,微微颔首,压低声音嘱咐,“这样人们惹不起,以后躲着些罢,明日出宫去见他们……世子有什话要带给王妃吗?”
百刃眉眼被月色银辉映越发清秀,只见他眼神黯淡,苦笑摇头:“没有……以后不必再跟母妃提起,如今成枚弃子,不知有生之年还回不回得岭南,少提句,母妃大约少思念分……以后天长日久,母妃若能忘就最好……”
那人声音抬高些许,大不忍道:“世子莫要自轻,日后……总有见面时候,世子好好待自己,王妃才能安心。”
百刃疲惫点头:“你放心,为母妃和姐姐也会好好待自己……朝歌,幸亏还有你……”
事。”
祁骁根本就没在想同岭南婚事,让江德清岔回神儿,摇头笑:“无事,罢,夜也深,先回去吧。”
江德清连忙答应着,提着灯笼让祁骁小心着脚下,偏生他只顾看着祁骁,下桥时候个趔趄险些摔,幸得祁骁把将人扶住不曾跌倒,只是将灯笼掉在河中,江德清连忙跪下请罪:“奴才老眼昏花,奴才……”
“罢。”江德清是当年伺候武帝太监,将祁骁从小服侍到大,祁骁哪里会认真发作他,摆摆手,“别闹这虚礼,乏。”
“是是。”江德清连忙爬起来,左右看看躬身道,“殿下稍等会儿,奴才先去那边取盏宫灯……”
祁骁眉头微皱,月前他曾翻看过岭南行人名册,朝歌,朝歌……祁骁心中动,岑朝歌,岭南文相长子,东陵百刃伴读。
白日间岑朝歌就跟在百刃身后,因他比百刃高出半头来,且面目俊朗,祁骁也有些印象,却没想到这个伴读竟是百刃往外传消息暗哨,祁骁不欲打草惊蛇,正欲抽身时只听百刃声音暗哑,低声
祁骁不耐烦等,摇头道:“这大月亮,依稀看得清,就这走吧……”
江德清刚失仪,不敢再违逆祁骁意思,躬身扶着祁骁下桥,两人路往海晏殿走,半路经过竹林海时祁骁脚步顿,江德清抬头疑惑道:“殿下……”
“嘘……”
祁骁薄唇微抿,透过竹叶沙沙声,他依稀听见竹林中有人说话声音……
祁骁自幼习武,耳力比常人好,比起上年纪江德清自是强多,祁骁示意江德清噤声,自己慢慢往竹林中走两步,若他没听错,刚才那是百刃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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