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清忽而明白过来,顿下道:“所以殿下有把握世子会下套?”
“他会。”祁骁点头温和笑,“若当初有人跟说,有办法将母后性命还来,别说是这身子,就是将性命给他又何妨?”
“百刃他定会答应。”
好,凭他是谁呢,总不会比百刃还难弄,直接将那人掳来,省祁骁这魂牵梦萦。
祁骁摇摇头,轻笑道:“像。”
江德清哑然失笑:“哪里……哪里像殿下呢……”
“他像……但比好命多,还有母亲,还有嫡亲长姐,身边还有那个小鸳鸯,呵……”祁骁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夜竹林那幕,嘴角溢出丝残忍微笑,“就凭这个……还不许糟践糟践他?”
江德清不知说什好,祁骁生性如此,他不敢说什,只是说两人相像这点他实在想不通,哪里像?虽说都是样俊俏,但燕瘦环肥,根本不相似啊。
祁骁像是看出江德清疑惑,笑解释道:“之前也疑惑,为何见过几面后总会惦记他,开始以为是被他皮相迷住,总觉得面善,想要亲近,后来明白,看着他,就像是看见以前。”
“刚懂事儿那会儿,知道父皇和母后事,曾有几年句话都不想说,每日昏昏碌碌,时想拿匕首将皇帝宰,时又想用那匕首将自己宰……还想过放把大火,将整个皇宫都烧……”祁骁忽而笑,“但后来觉得不够……将整个皇城都烧才好……”
江德清想起武帝和孝贤皇后,心中大不忍,正要劝几句时祁骁又道:“后来想明白,才十岁,别说整个皇城,连自己海晏殿都烧不,教引嬷嬷们时时刻刻看着,有点动静她们就会去跟皇帝通风报信,认命,告诉自己要忍着,等着长大就可以想烧谁就烧谁……”
祁骁英俊面庞有丝扭曲,瞬间恢复原样,还是平时温和样子,淡淡笑:“再后来,终于明白过来,不再作茧自缚,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但之前那几年印象太深刻,时不时还能想起来。”
“当然,百刃跟那会儿不样,那时就是个疯子,说像是像十二三岁,那时大彻大悟后知道自己要去争要去抢,但光是心里明白没用,忝为太子,手中分权利都没有。”祁骁想着百刃那双含着不甘眸子笑,“就像现在百刃,他有心要争,只是苦于没有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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