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左公子看岔,奴小时候是被父母卖给人牙子,再由妈妈从人牙子手中购得,怎可能是大户人家走
莲艾抿抿唇,视线盯住泥地上粒石子道:“是左公子说笑,此物如此珍贵,将军怎会赠予这样人。”
他就像这粒小小石子般,在世间毫无存在感,贵人们行走间无意踢到,都不带停下瞧瞧。哪天就算他消失,也根本不会有人为他难过。毕竟谁会为粒石子伤心呢?
低贱如尘埃,无用如飞灰。他这样人,想来是没有资格得到任何人珍视。
步年摸着锁,压根没听出他话语里低落。
“左翎羽为何要掳走你?”左家那小子性子跳脱随性,想到出是出,跟人来疯样,也是被他父亲和阿姊宠坏。
抚琴,哪里会碰触这样血腥东西。
莲艾颤巍巍蹲下身,拾起块方才被步年震得血肉模糊蛇段,还没等他起身,便忍不住撇过脸干呕起来。
步年见他如此,心里叹息声,实在已经无话可说。
莲艾将蛇肉用柔韧长草扎好串在腰间,完起身去扶步年,正好瞧见对方这幅表情,知道是在嫌自己没用,瞬间即将能吃到荤肉兴奋也冲淡不少。
他闷头将步年扶回洞穴,不用他吩咐,又个人捣鼓起蛇肉。
“他说要带去寻亲,说有可能是中州赫连家走丢孩子。”
步年动作顿,有些意外:“寻亲?”
莲艾没有瞒对方意思,也不觉得自己能瞒过他。
左翎羽多有不靠谱地方,那些话他并不全信。什赫连家小公子,他没那盲目乐观,觉得自己会是那个极少数幸运儿。
况且,能找到自己亲身爹娘又如何呢?那样高门大户,难道还会以他为荣不成?认祖归宗,祖宗恐怕也不会同意……
在溶洞水潭中清洗血污,用银簪割去粗糙蛇皮,接着将蛇肉串上削尖树枝。
做完这切,他刚要将肉放在火上直接烤,直盯着他动作步年这时开口:“不要离火太近,不然外面焦里面还是生,离火远些,将树枝斜插在地上不时翻转便可。”
莲艾依言照做,忽然碰到袖口样坚硬事物,他猛地想起自己还揣着将军平安锁。前日他为步年暖身,戴着实在不便,就脱下收起来,此后事情不断,竟叫他忘这东西存在般。
他赶紧拿出来,捧住递到步年面前:“将军,那日左翎羽将掳去时,正好见到此物,便以为这是将军送于,连着起带出别庄。后来半路上问他讨回来,怕掉,便直戴在身上。”
步年接过放在手心不住摩挲,闻言很是诧异:“他以为是送你?”他轻勾唇角,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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