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老爷焦躁地在房里瘸拐来回踱步,赫连夫人就坐在榻上抹泪。
“小艾啊,是娘没用,保护不你……你命怎这苦……”
可能是为母天性,孩子出事,总是先自责,也可能是莲艾这件事刺激到
步年利落翻身下马,将手里滴血包裹抛给旁将士,随后丝犹豫也无地大步朝莲艾走去,像是早便已看到他。
莲艾立在原地,眼见对方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三步时,他再也忍不住,头扑进步年怀里。
两个人都是身狼狈,个满身是伤,个满身血污。可这会儿已经没人管这些,他们心中唯有彼此,只想通过身体接触来感受对方存在。
步年紧紧将莲艾抱在怀里,闭闭眼道:“以后看来要为你专门打副镣铐,将你锁在身边。”
莲艾鼻端都是血腥气,步年铠甲又冷又硬,抱着并不舒服,可他此时唯有觉得安心。
他手很快被震得发麻,死亡越逼越紧,倏地,步年将他刀剑挑飞。钱泽良手腕受伤,捂着伤处惊惶不已。步年仍旧闭着眼,剑锋直直从他头顶落下,形成道细细血线。
钱泽良整个人定住,表情还维持在生前最后瞬,片刻后身体向后仰天倒去,再没有生息。
莲艾和左翎羽刚到山下,就被早已等候多时赫连秋风接个正着。
赫连秋风见他俩都是身伤,赶忙将他们护送到营地,让人为他们治疗包扎。
莲艾涂药时候直悄悄打量左翎羽,见他无声无息坐在那里任人给他处理伤口,连眉毛都不皱下,眼里满是黯然,整个人仿佛都无生趣般。
“那你不要再赶走好不好?”莲艾脸贴在他胸口,眼角含泪,带着劫后余生庆幸,“从今以后,将军在哪儿,就在哪儿。”
步年闻言更用力地将他抱住,仿佛要将他嵌进自己身子里般。
当晚步年剿灭风雷寨后,并没有立刻回京,而是带着兵马往中州而去。
赫连夫人自莲艾被绑后就寝食难安,整日以泪洗面,当收到莲艾亲笔信和那块他直戴在身上平安锁时,赫连夫人对着信和锁差点哭晕过去。
后来赫连秋风去交赎金,她又是担惊受怕,连眼都不敢合,就怕醒来,他小艾就没。
他收回目光,心下暗暗叹口气,倒也没有自以为是地上前劝解,来他不知道如何劝,二来……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接受他安慰。
他伤口刚处理妥帖,营帐外便响起人声。
“将军归营!”
“将军大捷!全胜!”
莲艾蓦地从凳子上站起身,快步往门外而去。他方才走到外面,便瞧见火把照映下,步年骑着马回营地,手上还提着包圆咕隆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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