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敛却没心情跟他调侃，收
手，木着脸道：“
右手没知觉。”
看着历封决唇边
笑容消失，他心中有
种恶意满足感，于是顿顿补充句：“点都没有。”
坐在桌子对面男人目光逐渐沉下去，他放下手中
白初敛：“不信，你就想哄练剑。”
“不是哄你，是建议你。”
男人想想又补充道——
“不接受拒绝回答那种建议。”
……
白毅还是认识顾念清。
顾念清还是成白毅小尾巴。
而他，哪怕之前想万遍只要不作死去碰《破碎虚空玉剑流》谁也不能拿他怎
着，现在，这本剑谱似乎还是静静地躺在他面前。
空气中响起无形啪啪声，白初敛觉得自己脸很疼。
命运齿轮滚动着把他碾压个稀巴烂。
味道太重，白初敛才不愿意去，更何况这种慢性毒见效很慢，很容易让人对它掉以轻心随便就忽略。
“要去帮翻找藏宝图。”
“找到藏宝图就能送顾念清下山？”
“……阿敛，”历封决叹气，“她只是个小姑娘。”
白初敛真烦历封决这种普度众生心态，这稳怎不去当和尚？当凡人注定就有个七情六欲，讨厌就讨厌，还踏马管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春去秋来，转眼半年。
中秋节那天白初敛喝点小酒，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候发现自己右手毫无知觉，就像是别人手挂在他身上。
白初敛坐在床上茫然大概盏茶时间，然后坦然接受这个事实，转头就跑去找历封决撒泼。
当时历封决在看账本，白初敛冲进去，在侍琴和侍棋两个小弟子惊恐注视下，将书桌上东西扫而空，它们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历封决没生气，自打从山下回来后他脾气就变得非常好，这种动静下他也只是抬起头看眼白初敛，勾勾唇笑道：“越来越像小姑娘，阿敛。”
而此时，因为站在自己面前人过于沉默，历封决抬起头看他眼，那张漂亮脸蛋上阵红阵白，副经不起挫折蹂躏，又不甘于向命运屈服倔强。
历封决：“……”
历封决：“不破不立。”
白初敛：“……”
鸡毛不破不立。
白初敛不以为然写在脸上，伸手将历封决下半棋盘搅乱，问：“还有别事做吗？”
历封决手里那旗子还没放下，看着白初敛出来捣乱左手，将棋子扔到他手上：“《破碎虚空玉剑流》是阳性剑法，如果习得可能可以对你身体里毒有所缓解，你要不要试试？”
白初敛看向自己左手。
他仿佛听见命运齿轮转动声音——
蝶扇门还是被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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