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年还记得谢祁寒上担架前不忘让他留个名字,但他没想到,那只皇灵真打算约他喝酒。
“有空吗?没空让他消停点。”
同时间。
谢祁寒听着郁槐瞎扯,满目深沉地对南栀道:“觉得老大不对劲,他为约个人已经不择手段。自己都不知道什时候念叨过……不会吧?难道最近流言蜚语都是真?”
几分钟前,郁
看清楚来电人,徐以年表情出现刹那呆滞,他转头问:“师父,能不能出去接个电话?”
“去吧,别走远。”
眼看他从沙发上起身,迫不及待似跑出去,校长连连摇头。
徐以年先咳声,而后在走廊上按下接听:“喂?”
“你在忙?”从那端传来嗓音撞入耳朵,是有些偏低音色。听见对方声音,叽叽喳喳鸟叫都像变得远。
枫桥学院校长办公室内茶香弥漫。徐以年闷头坐在沙发上,听唐斐与校长闲谈。
校长年过不惑,面对旧友,平日里严肃神态难得放松几分。他对面青年容貌清隽、眼似寒星,两人年龄相差近十载,却已相识多年,私交甚好。
进办公室前徐以年已经做好被说教准备,果不其然,校长就他擅自离队、无组织无纪律行为狠狠批评通,唐斐在旁偶尔帮腔。徐以年对这套流程很熟悉,全程低着脑袋,左耳进右耳出。
两人许久未见,从徐以年毕业考核聊到天南海北,刚开始他还能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等两位从学院现状聊到除妖界现状,徐以年已然百无聊赖,转头打量起尘不染办公桌后红底金线枫叶校徽。
注意到他小动作,校长评价:“天赋不错,心却静不下来。”
徐以年放轻呼吸。
“在学院,有什事?”
那边没有直接回答:“毕业考核通过没。”
“应该过,看校长和师父聊得挺开心。”
“恭喜。”郁槐祝贺声,“之前忘告诉你,谢祁寒想找你喝酒,听说你离开自由港更是直念叨……吵得要死。”
唐斐习以为常:“从小就这样。”
“你对他还是太纵容。”校长说话时望向徐以年,后者魂已经飞出办公室,完全没注意两位长辈正在谈论自己。男生望向窗外,目不转睛盯着树上扑扇翅膀小麻雀,“只有个徒弟,当师父多多少少容易心软。你有没有考虑过再收个徒弟?”
唐斐在除妖界地位说不二,愿意拜师数不胜数。据校长所知,每年为此拜访唐家都能踏破门栏。
唐斐淡淡道:“有这个就够。”
窗外麻雀从树梢跃而下,好不容易找着消遣飞走,徐以年正觉得遗憾,他手机忽然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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